这个混小子,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苏桐被他亲吻的差点闭过气去,她使劲的推搡着他的身子,想要将他推开,没想到,裴川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往她后面一绕,低头含住她的唇,
窗外起风了,刮得敞开的窗扇砰砰乱响,紧接着大雨倾盆,霹雳巴拉的雨点倾撒进来,打在身上,瞬间让人清醒了不少。
裴川手胡乱在苏桐身上乱扯着,气息滚烫的吓人,眼看着外衣被他扯了下来,苏桐再也忍不住了,使劲的咬了他一口,他才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
苏桐立即将他推开,扯过衣服穿好了,走到桌子拿起杯子,将里面的凉茶往他脸上一泼说:“裴川,你莫不是疯了,这是要做什么。”
裴川被她用凉茶一泼,清醒了不少,没有在继续拉扯她,他抬起头,俊秀的脸上透着一抹潮红,眼神里残留着的神色让人无端的心跳加剧。
苏桐被他撕扯的鬓发凌乱,嘴唇红肿,脸颊绯红,胡乱的裹着衣裳,气鼓鼓的看着他。
裴川抿了抿嘴唇,眼神幽暗,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嘴唇,轻声说:“很疼吗?我以后会小心。”说完,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头靠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说:“桐丫,我大仇未报,本来不想这么早成亲,但是我若是在晚一些时日,怕你就嫁给别人了?”
苏桐伸手拍了怕他脊背,头与他靠在一起,轻声应了一声,感觉到颈窝间一股湿意,她心里一怔,觉察到似乎是他流了眼泪,震惊之下,差点脱口问出,你哭了?但理智告诉她,不要大惊小怪,当做无事便好。
裴川发泄了一阵子,抬起头来,眼睛微微泛红,浓眉星目,直鼻方口,脸型若鬼斧神工雕刻而成般俊秀,他抓住苏桐的双臂,眼神里涌动着炙热说:“桐丫,这世上,我就你一个亲人了,我喜欢你,非常喜欢,我们这就去宝田叔那里告诉他,我们两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个石靖是寒门之子,瓦无一间,地无一畦,虽说是状元,眼下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官,拿什么娶你,我虽说得的是些不义之财,但我可以让你过上使奴唤婢的好日子。宝田叔肯定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了,你可不能在被他骗去。”
苏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那个每天横眉怒目,满身戾气,拽歪歪的裴川吗?她轻笑了一声,伸手在他额间一点说:“我看花言巧语的是你吧!”说完,转身推开他,走到桌前坐下轻声说:“我爹是我爹,做不得我的主,你在苏家呆的时间不短了,难道不清楚我的性子,我是那种随意哄骗的人吗?”
裴川被她推开,身子微僵,随即缓步走过去,附身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头靠在她颈间,低语说:“桐丫,我裴川发誓,此生绝不负你。”
两辈子了,苏桐几乎忘记动心是什么感觉了,差点被他带着磁性的暗哑嗓音骗去,裴川这混小子,在哪里学的这撩拨人的手段,她强自敛了心神,不动声色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说:“你说的话,我可是当真了,以后你若是纳妾进门,我便与你和离。”
裴川闻言轻笑了一声,眉宇见带着股狠戾,转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这些你不用担心,那些不要命的女子才来撩拨我。”说完,低头顺着她的脖颈亲了下去,鼻尖微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惹得苏桐后背一阵酥麻,呼吸一阵发紧。
他的身量已长成,浑身带着股男子应有的清冽气息,苏桐心里微有些不自在,这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般下作的手段来撩拨人,她转身推开他,脸上带着愠怒说:“你当我是什么人,这般动手动脚。”
裴川冷不防被她推开,身上还残留着她的体香,情窦初开的少年被惹得心猿意马,眼神中的炙热让人不忍与他对视,待听得苏桐发了火,他才突然冷静下来,羞臊的耳根通红,低着头嗫嚅着说:“我就是想抱抱你……”说完,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垂下了头。
苏桐刚要训斥他,却猛然记起,他年纪也不过十五岁,于男女□□一知半解,便暗自轻叹了一声,低下头带着女儿家的娇羞说:“有些事要等我们成亲以后,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会等着你的,你心急什么。”
裴川静静的看着她,见她低首娇羞的模样,心神荡漾,伸手抓住她的手说:“桐丫,我知道,你比以前好看了。”
苏桐耳根微红,听这小子说的情话,她心里觉得万分羞臊,低着头,将手拽过来说:“天色不早了,你得赶快走了,不然被人看到了不好。”说完,走到窗户边上说,快些回吧!
窗外的雨势未减,闪电映照下,雨柱漫天飞舞,夜色中隐约传来阵阵雷声,虽是夏夜,大雨伴着大风吹来,还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裴川抱着双臂站在窗前,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说:“外面的雨下这么大,你舍的我走。”
苏桐将头一扭,推搡着他走到窗前说:“后院你房间里有换洗的衣裳,铺盖我都让人浆洗好了,快走吧!磨蹭也不留你。”
裴川往前走动了几步,突然转身走到她面前,扯下腰间挂着的一块青玉说:“桐丫,这是我爹留给我,我送你,做订亲聘礼。”说完,将玉佩往她手里一送,动作迅速的跳出窗去。
苏桐看着手中的那块青玉愣了一会,低笑了一声,拿着它放在胸口处捂了一会,才含着笑歇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