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黎慢悠悠地朝着他们一追一逃的方向前行,走了没多远就碰见他们一行人返回。
逃跑失败的少年被一群汉子围在中间,逃跑的每一条缝隙都被堵得严严实实。
谢九黎还在寻思怎么救人时,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后车窗降下以后,里面出现的是一个男人的脸。
男人不耐烦地看着少年:“总算找到了,把他送回去看好,明天就送到李总手里。”
他的话音刚落,少年就冷冷地问:“你怎么不把自己洗干净送到那个女人床上去?”
男人的面色顿时一冷,他直接将手中的咖啡杯从车窗里扔出去,砸中了被两个大汉扣住手臂、无法躲闪的少年胸口。
谢九黎看着咖色污染大片少年的白衬衫,尽管暴雨很快冲刷走大多数色彩,她仍然看着觉得有点不爽。
尽管那不是贺孤舟,也是有着和贺孤舟一样声音的人。
更何况眼前上演的是这样丧病的人口买卖现场。
谢九黎撑着伞上前两步,偏头问少年:“他把你卖了多少钱?”
“这是什么人?也是被你的脸勾住的富婆?”车里的男人嗤笑地说,“沈雾沉,你以为什么人都出得起那个价格吗?”
谢九黎不理会车里的男人,她的视线始终落在少年脸上,询问他的意见:“反正最差也不过是给人做宠物,不如来我这里怎么样?”
……
——此后一段时间里,沈雾沉一直以为谢九黎在那个大雨瓢泼的晚上一掷千金、出手相救的理由,真的是像所有人说的那样,对他一见钟情。
他既为此窃喜不已,同时又深恶痛绝。
第2章“可能会有点痛。”
谢九黎从那个男人手里买下沈雾沉,报价只比那位李女士多了一千万。
倒也不是她人傻钱多,只是你的财产如果是个无上限数字的话,你也不会对自己是否多花了一千万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以表诚意,谢九黎是跟着那个坐车前来的男人一起去沈家谈的生意。
过程忽略不计,总之谢九黎成功地忽悠到沈家人觉得她来自某个深藏不露的罗斯柴尔德式家族,并且开开心心地收下了她的转账、把沈雾沉送到了她手里。
“谢小姐能一下子转账这样大笔的金额,家境一定不凡。”沈家的男主人还十分拍马屁地说道,“看您的谈吐,一定也是在相当优秀的环境中被教育长大的。小沉的性格别扭,也不会说好听话,恐怕您以后需要多多包涵他了。”
说出这种话的男人,却是沈雾沉的生父。
谢九黎在刚才两个小时的谈话里,已经把沈家的情况大致了解过一番。
简单来说,沈父是个绣花枕头,当年入赘进的沈家,他老婆生了一个大儿子后不久就因病去世,家里生意全靠大舅哥打理,这几年又交到了他的大儿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