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歌应该是趴着太累了,此时便要起来,薛知景看看她后背的药膏,不少都吸收了,不存在随着后背滴下来的情况,便帮着她坐了起来。
坐起身来,萧烈歌略喘了喘气,薛知景帮她将衣服从前方穿上,只留下后背。
萧烈歌低着头说着,“再趴下去,我都平了。”
薛知景嗤笑一声,“还不知道你对于丰满还有偏好呢?”
萧烈歌哼了一声,对她说道,“我这是担心你没得捏。”
薛知景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道,“哟,宝贝儿,进步了啊,现在说起这些来,都不脸红了,我那总爱害羞的乖乖去哪儿了?”
“去去去!”
“他们设计,我一时不察就中了计,身边只有几个侍卫,都被杀了,我被他们关在了车架上。”萧烈歌缓缓说道,“耶律蒙南啊,想篡夺帝位之心未死,暗暗积蓄了力量,这些年,他联络了好些东部的部落,还偷偷从你们大周进口武器。”
“武器吗我管得这么严,还有人走私,真当我的海军陆战队是摆设吗?”薛知景冷着脸说道。
萧烈歌白了她一眼,“回去你好好收拾一下吧,大概是沿海的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做的,都是藏在商船里面运过来的,毕竟这耶律蒙南给的钱多,总有些人愿意铤而走险,他真是孤注一掷了啊。就这样,他在这边的山林里面积蓄了不少的力量,耶律燕的到来,给了他更多的期望。”
“他们都知道我有用,所以没杀我,也不敢把我弄死,但都恨死我了,所以呢,就在弄死我的边缘不停地折磨我。特别是耶律燕那个疯女人,中途几次企图对我用强,奶奶的,还是被她亲到一口,真是气死我了。那个疯女人,我当初为什么要让她给萧德睿当皇后啊,之前就知道她骄纵跋扈,只是没有想到她疯起来这么可怕。”
薛知景又怎么会在意萧烈歌被耶律燕亲了这件事情呢,她只觉得又心疼又生气。
“万幸甄媛他们拼死将我救了出来,我们被耶律蒙南的大军阻挠,没有办法和我的主力部队汇合,我身上的伤口又严重了,便拖到了现在。”
“没关系,过两日你好些了,我们便一同下山,找到你的主力部队,将耶律蒙南全灭掉。”
将干粮糊糊给萧烈歌吃了,萧烈歌似乎脸色都好些了,其实有一部分应该是错觉,是萧烈歌现在精气神好些了表现出来的。
吃完了东西,薛知景问萧烈歌要不要再睡会儿,萧烈歌说不睡了,要和她说话。
“我在辽国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萧烈歌说着话,就将脑袋靠到了薛知景的肩膀上,不过薛知景怕碰到她身后的伤口,不敢碰她,只让她用自己的额头靠着,也是个颇费力气的姿势呢。
“我呀,做了不少事情呢,陪都万国城都快修一半了。”
“哦?”萧烈歌的语气里有着惊喜,“这么快吗?”
“是啊,惦记着和你一起去住呢,皇宫我没让修建得和汴京城一般大,到时候就我们两个人住,太大了也浪费,大概是汴京城皇宫的三成那么大。不过工匠们都是些有才华的人,我去视察的时候他们正在建呢,用木料做成榫卯结构,一下一下地就把一个房檐给搭起来了,期间没有用一颗钉子,看得我是叹为观止。有一个工匠还送了我一个小玩具,他说他用边角料随意做的,竟是一个木头做的圆球,他告诉我,让我将其拆开,说都是一些小木块拼接而成的,可你说,我研究了半天,却连从哪儿开头拆都没有找到,我都不好意思了。”
萧烈歌呵呵地笑了起来,调侃道,“我们博闻强识、智慧过人的大周皇帝陛下,也会遇到自己解不开的难题啊。”
“是啊,可惜那个小木球我没带来,不然啊,让你试试,看看你能不能拆开。”
“那我肯定能拆开啊。”
“这么笃定啊?”
薛知景微微歪头在萧烈歌的脑道,“好久没洗头了,你也不嫌弃啊,还亲?”
薛知景笑笑,说道,“不嫌弃。”
说着话,萧烈歌便慢慢地睡着了,身体还是需要休息伤口才能好得快。
薛知景缓缓将她放倒在给她铺的“床”上,见着她的后背,觉得还是去外面看看布巾干了没,给她包扎上吧。
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坐得太久有些麻的腿儿,然后才缓缓地走出了洞穴。
外面守着两个人,薛知景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见着甄媛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她面前一堆火,周围是晾着的白布。
见着薛知景,甄媛问道,“公主好些了吗?这些布料应该可以用了。”
薛知景对她笑笑,“用了药似乎起了作用,她刚才醒了,吃了点东西,现在睡了。”
甄媛笑了起来,“那就太好了,有景先生在,公主肯定没事。”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是不是该称呼您为大周皇帝陛下?”
薛知景摆摆手,“还是称呼我为景先生吧,在你这里,我更愿意做那个和你们一起学习和成长的先生。”
其实在甄媛这里也是这么感觉的,虽然过去了多年,薛知景从他们辽国离开,还一朝做了南边新建立的大周王朝的皇帝,但接触的时候,甄媛仍觉得自己看到的,还是以前那个总是挺拔腰背,看起来无所不知的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