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耶律燕自己来说,她认为自己是个牺牲者。
“耶律燕,你也知道的,我从来都对你没有感觉。”再如何同情,这样残忍的话也是要说的,萧烈歌不希望到这个时候了,还给耶律燕一些错觉,好像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刻意躲开她一样。
“没有感觉吗?”耶律燕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她的眼眶中竟然还落下泪来,不过她似乎也受不了自己会落泪,眼泪刚流出来便忙不迭地将其擦掉。
“若有可能,我真希望,我不是耶律家的女儿,也不用担这个可笑的责任。”
回去王庭的路上,侍从有一天突然来报,说耶律燕因为长时间拒绝饮水和绝食,在早上的时候已经死了。
那时,萧烈歌和薛知景正坐在队伍最前方的车驾之上。
萧烈歌有些愤怒地问道,“你们就没人给她灌下去吗?”
看来,是没有人在意一个俘虏是不是有喝水有吃东西。
耶律燕死后,萧烈歌才似乎开始思考耶律燕曾经说过的话,自己确实曾经用权势“欺负”过她,为了巩固皇位,为了拉拢她的父亲,将她当作了牺牲品。
入夜,扎营。
萧烈歌窝进了薛知景的怀里,心情有些不好,薛知景揽着她,任她在自己的怀里沉默了许久。
“景,我没有错是不是?那个时候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哪里管得了别人,我需要她跟萧德睿成亲,我需要这场联姻,我没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薛知景一下又一下地抚慰着萧烈歌,“身处弱势的时候,往往只能利用身边的可利用资源来解决自己的困境,可这些资源有的时候就会伤害到别人,耶律燕便是那个被你伤害到的人。”
“所以,你觉得我做错了吗?”萧烈歌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责,“我一向不认为跟她是朋友,但也是看着长大的,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恨。”
薛知景没有办法跟萧烈歌说她做的对,也没有办法说她做得不对,就算是她在萧烈歌的位置上,或许也不会做得更好。
“睡吧,别再想了,所幸你现在已经足够强大了,不用再牺牲他人来巩固自己的位置了。”
萧烈歌将自己彻底缩在了薛知景的怀里,“好!”
即将到达王庭,斥候终于给他们传来了确切的消息。
耶律宏逸,也就是耶律燕的父亲,联合着耶律家的众人,挟天子令诸侯了。
对耶律燕的那点愧疚,终于在这个时候,彻底消散了。
萧烈歌带兵,在王庭的旁边扎营了下来,并且大大方方地着人去邀请文武官员前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