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思君按着太阳穴,轻声道:“厚葬了吧!”
“殿下也要注意身体。”大宫女簿德担忧道。
“嬴契呢?”她四处看了看。
簿德叹了口气,“陛下不想看到先皇,在门口等着公主殿下。”
嬴思君点了点头,整理一下素裙白衣,朝着门外明亮的阳光处走去。
嬴契正站在门外,双手抄着袖子,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朝他伸出了手,就像多年前她朝嬴浦伸出手一样。
嬴契小心翼翼地握住她苍白的手。
好暖啊……他暗想。
“你就要成了这大秦的皇帝,有什么想法?”嬴思君牵着他朝前走去。
“我对皇位没有什么兴趣,君若喜欢自可取之。”
嬴思君看着他阴郁的侧脸,突然笑了,“这是谁教你说的?”
他抬起头,又淡淡地撇开了。
“没有人,我只是不想成为第二个秦武帝。”
“那是你父皇。”
“那还是你侄儿呢!”
嬴思君突然笑了笑,“你这孩子倒是有意思。”
“我讨厌秦武帝留下的一切东西,包括这皇位、皇宫跟江山。”
从小养成一个这么恨他的唯一皇子,嬴浦也算是厉害了。
“那一切便如你所愿。”她的声音既轻且柔。
渐渐接近大殿,她晃了晃他的手。
“你准备好了吗?”
嬴契哼了一声。
“让我们来开一场鲜血的盛宴吧!”
“殿下,若是盛宴焉能没有剑?”
嬴思君回头,乌有兰正怀抱着一把宝剑,笑若千阳。
“沅芷……”
“数年前不曾见殿下提剑血洗朝堂的样子,今日可不能再错过了。”
嬴思君缓缓一笑,伸手拔出了那柄宝剑,剑身寒芒毕露,即便在烈日阳光下也仿佛渗着冷风。
“不知饮了多少人鲜血才成就了这柄宝剑。”
乌有兰温柔微笑道:“也唯有这把剑才能配的上殿下的绝代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