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你打算怎么做?”
殷序挑眉,“这是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贺谦也没再问,他出去将在外头斗鸡的贺麟叫进来,兄弟三人听着远处院子里的惨叫声喝了一顿好酒。
他们这边乐呵的很,整个殷家却陷入阴霾中。玲珑和玉坠当时便被打死,殷烈刚得了还没稀罕够,心疼的肝肠寸断。直接将宜春侯给引了过来得知事情经过直接将殷烈打了一顿。
宜春侯盯着林月娘道,“你不是说这两个丫头是伺候殷序的吗?怎么到了殷烈这里?”
林月娘心里苦啊,嗷的一嗓子就哭了起来,“我是将人送去,可人家非但不领情,直接将人送到烈儿这里来了,可怜我烈儿才十五岁啊。”
宜春侯一听这话心里觉得怪异,以前的时候林月娘要是这么说,他指定将罪责怪罪到殷序头上,说他不会爱护弟弟。可如今殷家出了这么多事宜春侯却觉得有哪里不对。
怎么林月娘会这么好心主动提及给殷序送人伺候?照常来说男子十五房里开始放人,即便他再不关注殷序也知道他院子里连个丫头都没有。过去几年没记起来,反而要入赘了记起来了?
另外殷序不要他们的人也有缘故,为何人送给殷烈了反而在这要死要活?
要说宜春侯能生出两个聪明儿子说明人也有点脑子,以前被林月娘哄的团团转不思考。一腔热血都想着如何护着柔弱可怜凄苦无依的林月娘。如今静下心来宜春侯觉得这里面的事儿有猫腻。
瞧瞧这死的俩丫头,虽然死状不好,却也能瞧得出长相貌美,很有几分姿色,绝不是府中的人。
宜春侯问道,“你不是说从府里抽两个丫头?这俩丫头可不是府中的人吧?”{
林月娘哪想到他会过问,额头直接沁出冷汗,她嘴唇抖了抖道,“许是新进的丫头侯爷没见过吧。”
“那既然只是个丫头给了烈儿也就给了,何故将人打死,眼瞅着大喜的日子这要传出去外头该说咱们故意将事情难堪。”宜春侯瞥了眼殷烈院中的丫头,稍微有姿色的那几个哪个没被殷烈用过,怎的这两个就不成了?
宜春侯越想越不对劲,他皱眉看向林月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天地可鉴!”林月娘直接指天发誓,“侯爷,您可不能怀疑妾身对您的一片真心啊,哪怕殷序不是我所出,也是侯爷的儿子,妾身如何会做出对侯府不利的事情来啊。”
“侯爷!”
宜春侯却不如以前那般好糊弄,直接叫来两个婆子,“去,给两个丫头验身。”
林月娘大惊,“侯爷这是信不过妾身?”
她若不如此宜春侯还不曾这般怀疑,她越是如此宜春侯越是怀疑,当即对俩婆子道,“去验身!”
他眼神冷凝,阴冷的看着俩婆子,“谁敢说慌,我要了她的命!”
俩婆子是府里粗使的婆子,被宜春侯一吓当然不敢耽搁,连忙让人拉了帘子检查俩死去丫头的身子。
林月娘身子抖如筛子,战战兢兢几欲昏倒。
俩婆子很快检查完了,跪在宜春侯面前回话,“回、回侯爷,那俩丫头,身子不干净的狠,像是,像是得过脏病的女人……”
宜春侯一听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这俩丫头殷序没用,反而是他最喜欢的儿子用了……
宜春侯可是知道这些脏病的厉害,只觉眼前一黑,口中犯恶心嘴一张喷出一口老血来。
院子里顿时慌乱起来,林月娘眼瞧着事情不好,哀嚎一声险些摔倒过去。
此时殷烈也明白过来母亲为何阻拦他宠爱俩丫头了。可如今人都睡过了,又有何用,殷烈直接将责任推到林月娘身上,指着林月娘道,“你好狠毒的心,你好狠毒的心,是你害了我!”
林月娘整个人摇摇欲坠,可这会儿又不敢晕过去,只能撑着身子安排一应事物。
这俩丫头是她亲自要的人,也是她亲自去谈的,甚至担心走漏风声自己去将人带回来的,除了她没人知道这俩人的身份和身上的脏病。
原本是为了恶心殷序,害他一害,谁知竟作到自己儿子身上来了。
殷烈尚且在那埋怨林月娘,一声声斥责入耳令林月娘心痛如刀绞。
混乱中林月娘更没留意到院中丑陋的粗使丫头悄悄退了出去。
殷序那边三人喝了几杯好酒便不再多喝,毕竟这里是宜春侯府喝多酒若是出了事那就不好了。
元进从外头进来,将一纸条递给殷序,“公子,那边似乎是出了事了。”
殷序将纸条接过点点头,“关门睡觉,外头什么事跟咱们没关系。”
他做事让人摸不着头脑,贺谦有些疑惑,“出了何事?”
殷序将纸条打开一瞧,顿时眉眼舒展开来,他将纸条递给贺谦,“你瞧瞧,说什么来着,坏人不用咱出手就有人自己倒霉。”说着他端起最后一盏酒一饮而尽。
看清楚纸条上的消息,贺谦也是又惊又怒,“幸亏你没要,不然恐怕就不只是你自己倒霉了。”
殷序不置可否,林月娘也委实歹毒又胆大,这脏病并不是一次两次便能显露出来。倘若他将人收用了,等到成亲恐怕也显现不出任何异样。但日子长了自然会有显露,那时他已经与覃幼君同房,染上脏病的就不只是他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