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清舒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撑着下巴找出本书,抱在怀里慢慢翻看。
几分钟后,觉得这姿势有点累,于是豪放不羁的当着大反派的面脱鞋,将脚踩上价值以万位单位的名贵沙发上,抱着膝盖,在背后拦了个抱枕,怎么舒服怎么来。
*
宋文敲门进办公室时,罕见的发现自家老板没在办公桌跟前,而是坐在沙发上。
对面是谢清舒,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书还捏在手里,脸庞弧度微扬,能看清她满脸的疲态和眼下的乌青。
神情倒是难得的乖巧与温顺。
不像睁着眼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古灵精怪,一肚子主意。
裴经言瞥他一眼,宋文立刻明了,安静的将买回来的饭菜提回去,轻手轻脚关门。
办公室重归安静,只剩轻微的规律呼吸声。
谢清舒从到这个世界,拥有新的身体以来,一直秉持着惜命的原则,年纪轻轻走上养生之路。
作息规律的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这么久以来,突然这么累,还是第一次。
松懈后,所有的疲惫一拥而上,让她睡的很沉。
有人拿走了她手里的东西,她顺从的松手。
应该是家里的阿姨。
每次她看书睡着,阿姨都回把书拿走,帮她放好。
绵软的被子将她裹住,额头好像有一点触感,温热的,潮湿的,掺杂一声叹息。
谢清舒想,妈妈,不要伤心,很快很快,我就能找到救自己的办法。
等到恢复健康,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
谢清舒醒来的时候天黑沉沉的,额头闷闷作痛。
这是用脑过度加休息不好的后遗症,她习以为常,揉两下掀开被子下床,摸索到灯,打开后发现是裴经言的休息室。
墙上挂着钟表,已经是晚上九点。
她去卫生间用冷水洗把脸,精神许多后,感到自己的肚子瘪瘪,正在不停的向自己发送信号。
她的饭还没吃呢。
谢清舒出门,便见裴经言在沙发上看什么东西,她绕过去,发现是上午的数据,已经演算出结果了。
谢清舒挑眉:“什么时候出的结果?”
裴经言:“两个小时前。”
谢清舒还要凑近,去看详细情况。
裴经言忽然合上电脑,起身松开自己的领带,边道:“去吃饭,订了暖熙阁。”
“哇!”谢清舒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