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坐在醉芳庭中的玉殊却是捏碎了手中的瓷杯。
“涂修霆……”他苍白的脸上闪过了狰狞,手掌中的碎瓷片因为外力作用而深深刺入皮肉之中,可玉殊公子却好像没有一点儿感觉。
在听到了国师与武帝大婚的消息后,玉殊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一个暴君、一个国师,这两个人竟然会被婚礼联系在一起?从前玉殊光是知晓帝王对白渺的独占,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武帝会做到这个程度。
“真是好样的!”玉殊面带讽刺,他看好的藏品已经脏了,说不准在他第一次惊鸿一瞥的时候,便被那暴君玷污过了。
他冷笑:“脏了东西,不要也罢……”
顿了顿,玉殊皱眉,又喃喃道:“算了,脏了便好好洗洗,洗干净了就好……”
此时的玉殊像是偏执的厉鬼,执着于从来都不属于他的人。
听了这个消息心中不快的人不单单是玉殊,还有褚府的褚燃。
比起自家弟弟褚煜高兴的模样,褚燃真可谓是臭着一张脸把自己关在屋里。
褚燃自己知道他在白渺那是彻底没戏了,可他心里的不甘却散不去,不上不下噎得他难受。这两年间他几乎很少出席那种会同时看到武帝于白渺的场合,每每那个时候褚燃都叫褚煜代替自己去了,不然让他亲眼瞧着武帝与白渺的亲密,他自己怕是受不住。
本以为避开了就会淡忘那点儿在意,可褚燃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白渺的魅力。他确实是避开了对方,但心中的念想不降反升,越演越烈,而今听到了两人成婚的消息,褚燃心里勐地一轻——这一次他算是彻底断了念想,可那一口憋在胸中的气却难以消散。
“唉!”叹了口气,褚燃一拳砸在了墙上。
一墙之隔的褚煜倒是假惺惺的安慰了对方几句,随后喝着小酒、唱着小曲儿,“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啊……”
*
无极殿内。
屋内的帘幔早已换成了红缎绣五彩加金的龙凤图,一眼望去全是喜气洋洋的红色。
白渺坐在榻上,从耳垂到脸颊都染成了一片艳丽的模样。
“渺渺。”
是武帝的声音。
此前武帝在前殿喝了一点儿酒便回来了,今日是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也是武帝对于白渺在边关那一次的补偿。
“陛下。”
银发的少年仰头,一脸盈盈笑意,像是这世间最美的珍宝。
大红的发带被武帝抬手抽去,发丝飞扬,顷刻间两人倒在榻上,龙凤交缠。
长夜漫漫,赤红的无极殿内是阵阵莺雀儿般的呻吟,或是带着靡丽的哭腔,断断续续,尽数被一人掌握。
——珠联璧合情如蜜,海誓山盟石比坚。
作者闲话: 成亲了,万岁!
第222章活字印刷术
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的那晚白渺可是累惨了,断断续续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其余时候皆是被武帝翻过来、倒过去折腾着,惹来一身红梅花印儿,便是嗓子都哭哑了也换不来对方的怜惜,只是沙哑的嗓音在白渺耳边低声哄骗:“朕的好渺渺,最后一次……”f。b。j。q。拯。离
一次复一次,一次何其多?
武帝的一次,对于白渺来说太过漫长。尤其不知道武帝什么想法,特别喜欢在情浓的时候,舔舐、亲吻白渺背后的刺青,在欢愉之下疼痛减弱,但刺激却是成倍的,为此白渺在榻上不知打颤了多久,今个儿好不容易醒来了,都还觉得背后一阵一阵地酥麻,那是一种搔到骨子里的躁动。
甚至白渺觉得,其实武帝已经吻在了他的骨髓之上。
因为是与白渺的新婚之日,武帝自发地给了自己三天的婚假,不是在同白渺厮混在床榻之间,便是搂着新上任的小娇妻蜜里调油、好不浪漫。
而正好这几日也到了《大胤十日报》发行的时候,毕竟是帝后大婚,于是这一次的报纸非常特别——整个版面都是详细描写武帝与国师大婚时的详情,甚至还附上了画师精心绘制现场图,虽然再精湛的画作与再华丽的辞藻都比不得大婚现场来的震撼,但是对于百姓们这样的转述已经足够了。
在无极殿中彻底放飞了三天后,在第四天的早晨,“身残志坚”的白渺终于拖着“残破”的躯体颤颤巍巍从龙榻上爬了起来,他告诉自己:白渺,你要雄起!
同武帝三天的缠绵简直比他练武三天都累,白渺因着身子柔软,可是被涂修霆那lsp逮着换了好些个高难度的姿势,便是那民间流传的《龙阳十八式》都被武帝搜罗来以在床榻之间做研究,除此之外还有杂七杂八的《断袖二三事》、《房中术》、《勾情记》、《春情秘事》等十八禁书目,就是白渺看来都忍不住面红耳赤,谁能想得武帝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给那带了黄色的小人书写上批注芸芸。
对此白渺表示汗颜,并不想和这个lsp进行对话了。
不过最终他也没能逃离命运的捉弄,武帝写的批注与改进,挨个儿在白渺的身上得到了试验,而这三日对于白渺来讲简直就是一场惨失精血的血泪史!
白渺最终还是忍着身上的不适爬起来去了国师府,刚到府中就见到容素抱着一堆卷宗。
“这是干什么?”白渺歪头看着那几乎被卷宗埋没的容素,又看向另一边奋笔疾书的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