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你真的不怪他向大家揭你老底,导致你被排挤?”老村长眼神犀利。
梁白玉从容得很:“敢啊。“
“别人的嘴巴长别人脸上,我哪管的了,随便啦。”他耸耸肩,小孩子似的咕哝,“光是活着就已经够累了。”
老村长的疑心并没有消失,他审视梁白玉,眼里隐隐闪过一丝晃神,不知是记起了什么,那情绪瞬息间就转变成了憎恶与警惕。
“村长,我呢,”梁白玉指了指自己,“是个有病的beta,你觉得我有那本事打死一个alpha?”
老村长喝口浓茶:“你没回来前,村里好好的。”
梁白玉“啪”一下掰断一截山芋藤:“这话也太搞笑了吧,难道要说,我回村以后谁家出了什么事,都要算到我头上?”
老村长皱得跟老树皮似的脸发黑。
“你去过断桥那边。”老村长甩出新的疑点。
“我闲逛呢。”
“那你怎么之前不去,偏偏从前两天才开始去?”老村长审犯人一样审他。
梁白玉不快不慢地回应:“我想什么去就什么时候去,不可以吗?”
老村长被问住,捧着瓷缸的干瘦手指发力,像是要把瓷缸扔他头上。
“这几天不是只有我去过那吧,如果要拿这一点揪着我不放,那别的去过的人是不是也要审一审?”
梁白玉俏皮地眨了眨眼,和家里宠爱他的慈祥长辈唠家常一般,“村长,你可不能区别对待。”
老村长那脸色真是没法看。
梁白玉没露出胜利者的姿态,他挺随和的:“村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您查案……”
话没说完,外头就有了不小的响动。
是刘家的人来了,捎了新进展。
黄医生检查发现刘宽的膝盖上面有一块血迹,但他的膝盖没有受伤。
那血迹是凶手行凶的时候留下的。
血液里没有信息素。
这样一来,alpha跟omega就排除了。
梁白玉掰山芋藤的动作没有停。
老村长观察他全身。
梁白玉把山芋藤咬在嘴边,举起双手,掌心对着老人:“村长,别看了,我没受伤。”
“但你咳血。”
这消息传得飞快,梁白玉家门口挤满了人。
老村长推梁白玉,叫他开门。
人群里有人已经喊起了“杀人犯”,带头的起哄的,都是些早就恨不得咬死他的人。
“你把我儿子还给我!”刘婶冲上来,抓住梁白玉的衣服,“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