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砜以为梁白玉已经吃过了,谁知他连饭都没煮。
“我做吧。”陈砜看他淘米。
“说了给你做好吃的了。”梁白玉朝锅洞口撇撇嘴,“你帮我烧火呗。”
他正说着呢,米跟着水一起倒出去了很多。
陈砜欲言又止神情复杂。
梁白玉漂亮的眉毛一蹙,娇嗔道:“你看看,就因为你老在这站着,我米都淘不好了。”
“……”陈砜默默去了锅洞那,往板凳上一坐,注意力还在淘米的响动上。
直到米下锅,他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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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砜哪火钳把锅洞里的拆灰刮了刮,他抓一把松毛,点燃了塞进去。
厨房兵荒马乱了一阵,飘起了油烟味,渐渐的走上正轨。
似乎是这样。
陈砜掰一根干柴丢进锅洞里,耳朵捕捉到什么,他离开板凳往外走:“你在跟谁说话?”
“我自己啊。”梁白玉抱着一块厚皮五花肉,手里的小刀一下一下刮毛,“我无聊的时候,喜欢自己跟自己说话。”
旁边的陈砜没声。
梁白玉歪了歪脑袋:“怎么了?”
陈砜搓搓手上的火钳印:“以你的速度,我们这顿是明天的午饭。”
梁白玉看着陈砜,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无辜得让人怜爱。
陈砜拿走了他的小刀,和他怀里的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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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还是梁白玉烧的,他很坚持。
陈砜又要烧火,又要看着他炒菜,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
梁白玉一顿饭的时间把自己搞成了花猫,他将烫盛进碗里,转头望向陈砜,眼睛亮晶晶的。
那样子很像是……
等待被夸奖的小朋友。
陈砜下意识抬起手,想把他脸上的葱花擦掉。
反应过来以后,陈砜的手僵在半空,尴尬的面部发烫。
掌心里一软,青年把脸蹭了进来。
一股电流擦过陈砜的指腹,顺着他指关节,往他鼓起的青筋血管里钻。
“擦呀。”梁白玉笑弯了唇。
陈砜屏息,粗粗将那片小葱花擦掉,捻在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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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很安静,堂屋的灯泡亮着,饭菜摆上桌。
陈砜的余光扫过那两个遗像,还有遗像旁边的那块旧手表。
梁白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酒,白的,小瓶装,他给陈砜跟自己倒了一杯。
倒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