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002蓝鸢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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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惊动上头那位主,也因为法朵见过河先生的人数都超不过一只手。自法朵成立以来,长达一年久了,有人估测这位主来过的次数加起来也不会比一只手多。
传这位河先生别的没有,有的是钱,开法朵大概只是兴起,弄来玩玩的,也是用来结识阶级人物的一条路子,不指望真带来什么利润。
不过说来也怪,这位主一不为官,二不从商,放进乌泱泱的资本圈里,求他的人远比制他的多。可河先生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钱滚钱的事儿,他只负责撒钱,不上心亏盈,无所谓一样。
捉摸不透,也无从琢磨。
但事关蓝蝴蝶,就不乏出面的主,法朵恋蓝蝴蝶的,十个里面就有八。
这也是在旁人眼里看来,她能清高的原因。
果然。
当天傍晚,蓝蝴蝶的又一大金主就匆忙赶来了,沉庭。
沉庭早年跑香港、澳门赚得钵满盆满,打通了沿海城市不少海上生意,四十这年回到南方定居,老婆是香港人,只可惜生不出,夫妻感情生活逐年就淡了,在外各玩各的。
要不是徐枫突然闹离婚这一出,在外人眼里,这位沉总是所有人里最优质的一位金主,潘箬竹想睡几次他的床都没想到,只能暗自眼红。γùsんùωùЬìz.cǒ#8559(yushuwubiz.com)
沉庭斥责徐枫在瞎闹,脸色没垮得太明显,但语气摆这了,劝退的口吻:“回去,在这坐着像什么样子。”
徐枫婚都离了,是铁了心一定要带走蓝蝴蝶。
是阅历不够还存在意气用事也好,还是一时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稀里糊涂也罢,徐枫都做好栽在蓝蝴蝶身上的准备了。
可未想是这局面。
沉庭都替徐枫觉得难看,语气加重道:“我订了座,走,桌上说。”
徐枫断是不肯,沉庭是个什么样的人,老奸巨猾来形容不为过,平日里喝酒的时候没少听他得意,几次当着他的面故意说蓝蝴蝶有多软,有多水,吸得多紧。他面色越青,沉庭说得越畅快。
别以为这档子的争夺不上台面,大多只在爱计较的女人堆里存在,男人其实也逃不掉这劣性,只是表现形式和程度不一样。男人要权,要钱,要面子,其次才是女人。
而女人,把男人看太重了,是输的第一步。
徐枫忍了这么久,现在各方面时机成熟,就想要蓝蝴蝶只属于他一个人。
论斗,他徐枫是矮沉庭一截,但他对蓝蝴蝶的心意是真,单身即可婚嫁,他敢娶她,他能娶她,其他人就再也碰不了她。
见徐枫说不通,沉庭便也不多费口舌了,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徐枫的光辉事迹。
沉庭的手倏地离了徐枫的肩,站直,话音严肃起来,“你的二期产品质检还没完吧。”
意思简洁明了,不走的话,丢财。俨然不会一笔小数目,且不仅只是上万份的订单量出不了的问题。
“沉庭,你几个意思。”徐枫也怒了,站起来跟沉庭四目对峙,压着嗓子,胸腔里憋了口气:“你以为我没招治你?”
哪有只被别人抓住尾巴自己手上没点料的道理。
沉庭没脸色了:“掂量掂量自己,分量够不够。”
徐枫现在哪儿还能理智,“怎么?沉总也能把蓝蝴蝶娶回家不成?”
沉庭骤然脸红,瞪着他:“我看今天谁敢把蓝蝴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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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
蓝蝴蝶倚在大理石楼梯扶手边,双肘撑在银色的栏杆上,懒懒的抽烟。
身后是一副印着浮雕的墙面,画的是《创世纪》,从一楼开始一直到七楼都是这幅画的拼接,视野冲击力强得像极来到教堂。
楼梯沿墙摆放着异国特色的摆设,楼梯脚下站着石雕黑奴,手上托盘摆着高高的烛台。
大厅的枝形水晶吊灯放出玫瑰色的光芒,从拱顶上散发开来,将大厅里的所有人和物都照得亮堂。她似是闲时出来抽烟,偶然才目睹了一场两个大男人的争执。
沉庭先看到的她,蓝蝴蝶用夹着烟的手朝他招了招,挽唇轻笑。而后缓慢下楼。
油画鲜活过来了。
徐枫看到蓝蝴蝶立即就要上前,又被沉庭挡住。这次是真的怒气上来了,“再争下去,难看的只会是你。”
蓝蝴蝶拖着长裙走近,袅袅的烟在指尖就跟了一路,她踩着地毯在沉庭旁边站定。
沉庭问她,怎么不穿鞋。关心的语气听不出来假。
蓝蝴蝶不甚在意,身体朝沉庭贴了贴,拿烟的手从他的后脖子绕到身前,圈住,暧昧的笑着,答得俏皮:“你抱我。”她是故意的不穿。
沉庭陡然眉开眼笑,说好。
徐枫眼里像是扎进了枚钉子,一把拽住蓝蝴蝶的胳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沉庭甩开。换沉庭指着他:“徐枫,不想混的话你大可再多缠几分钟。”
蓝蝴蝶软进沉庭胸膛里,细声说了句什么,沉庭弯腰一把将人抱进臂弯里,就要上楼。
徐枫被有眼力见的保安拦住了,“徐老板,自重。”
徐枫吼得脖子涨出青筋:“去你妈的自重,给我把河劲找来。”
*
沉庭人高,壮实,在床上能折腾,但有一点,射得快。
今天沉庭本来是没打算过来,晚上订了桌约人要谈生意,听说了徐枫这行迹,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生怕蓝蝴蝶真会跟人走。
软玉在怀,沉庭没泄欲的想法也勃起了。射过之后紧紧抱着蓝蝴蝶,仿佛抱着他此生的挚爱,“跟我吧。”
这话不是沉庭第一次这么说。
也不是唯一一个说这话的人。
但蓝蝴蝶的态度没变过,也像是在法朵一条不成文的死规矩,睡可以,只跟你睡就不行。
刚开始还有人说她不识抬举,可第二次又来法朵还是不能自己地拜倒在石榴裙下。恨不能死在这个女人的腿间。
蓝蝴蝶被称为行走的人间尤物。
想睡,就各凭本事。
其次,还得看蓝蝴蝶乐意。
蓝蝴蝶最不乐意听的,就是这种话,脸上的红潮说冷就冷,从沉庭结实的臂弯里起身,裸着下床拿烟抽,就着沙发背面轻轻靠在那儿。
灯光将她肌肤上的绒毛透成晶莹的金丝,胸前的两团肉上还有刚才性事留下的指印,平坦的小腹往下是幽深的一丛毛发,欣长匀称的腿白得发光,懒懒迭着。
沉庭看硬了。
也不说她不喜欢听的了。下床来到蓝蝴蝶跟前,指尖欣赏地游走在她的肌肤上,路过那片丛林,分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