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馆就在莎华附近,几年前胡啸风经常和人打架,?顾清就带着他来这里抹跌打酒,胳膊脱臼就喊老中医掰回去。
多难得才能听见顾清一声服软,可秦抚依旧不依不饶的,?口腔里还是一股浓郁的铁腥味呢。
“我等会儿晚上就要找狗仔小报。”秦抚压低了声音,“大编剧顾清打人,我要曝光这种恶行!”
顾清闻言就咧开了嘴角,秦抚还能开玩笑,说明她没真生气。
秦抚拉起卫衣的绳儿一抽,掩住了自己半张脸。她哼了一声,然后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顾清肩膀上。
“我告诉你啊。”含含糊糊的声音从卫衣帽子里飘出来,“你这算是家暴,你要是不好好哄我,我就、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下巴都脱臼了也不生气,可明明之前那么点小事,就能让秦抚气得口不择言。
顾清抬手将秦抚搂进了怀里,轻声哄弄着,甚至还给她唱了一首歌谣。
她唱的是江南口音的歌谣,虽然秦抚听不明白唱的是什么,但吴侬耳语听着软绵绵的,很温柔。
“这是我小时候,我外婆唱给我听的。”顾清半垂眼眸,似乎是记起了小时候。
话题似乎又朝小时候的记忆归去,秦抚一个激灵,咳嗽一声,又连忙拉着顾清的手臂跑了出去。
“哎呀呀我都忘记了,我出来压根没给顾导打招呼。”秦抚神色焦急,拉着顾清撒娇求饶,“顾大编剧你和顾导是忘年交,陪我回去帮我说说情吧?”
一路小跑外加秦抚的求饶,轻松地就将顾清从儿时回忆里拉回。
见顾清不言语,秦抚九转十八弯地“嗯”了一声,又拉着她的手轻轻摇晃。
“顾大编剧,你刚才都‘家暴’我了,我也不说要你对我下半辈子负责,眼前的苦难你总要帮我渡过去吧?”
“行行行。”顾清无奈地笑笑,“以后我一定注意,保证不弄疼你了。”
秦抚闻言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清,有些惊讶地自言自语:“不是吧,刚才是开过去一辆车了吗?”
“哎呀呀,没想到顾大编剧这么清冷的人。还会,有这样的小情趣啊。”秦抚挑眉,调侃着。
被向来不正经的人调侃不正经,顾清自己脸颊和耳朵,轰得一下就泛起红色。
“兔子不应该只有眼睛是红的吗?”秦抚将顾清堵在围墙里,右手按住了她的双手,强迫她看着自己,“顾大编剧,你的脸颊、你的耳朵……”
秦抚压过去,有些干裂的嘴唇轻轻吻着泛红的耳垂。
“你疯了,这是在外面呢……”顾清语气本来是很强硬的,可耳垂迎来一个温热的刮擦,尾椎骨很快就涌上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