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整整一晚上,她被秦抚折腾来折腾去。每每当她困意涌上想要闭上双眼时,压在身上的人就会发动突袭,逼得顾清不得不因为刺激增加一分清醒。
窗外的灯火通明逐渐稀少稀少,最后繁华的城市慢慢变成沙漠中的一座只有点点灯光的海市蜃楼。直到天边逐渐泛起一点白,房间里才真正地安静下来。
嗅着萦绕两人的诡异奇香,被逼得都快精神分裂的顾清被秦抚抱在怀里,终于在一片寂静之中,听着贴着后背的心跳声,如愿以偿地进入梦乡。
庄斯羽醒了,但是在地上醒的。
沙发太小了,庄斯羽一个翻身就从上面掉了下来。然后她才醒过来,一脸迷茫地环顾四周。
“卧槽。”面对自己身处于陌生的环境,庄斯羽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完整。
然后她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她身上的衣服完整,也没有被脱过的迹象。
坏消息是她身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不少伤口,看着像是被人用指甲划破了。
庄斯羽用毯子裹着自己,开始四处观察这件套房。套房和她那件陈设都是一样的,但是看窗外的景色,庄斯羽又明确知道这间房不是她的。
她的视线落在卧室的门把手上,庄斯羽一步一步靠近过去,好不容易大着胆子按下了门把手,门却是被锁住的。
庄斯羽来了劲,连着按下门把手好几次,弄出了不小的声音。就在她决定放弃开门赶紧离开这里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开了锁打开了门。
庄斯羽抬头,和明显还没有睡醒是被噪声吵醒的秦抚对视上。
“你要干嘛?”秦抚和庄斯羽分别握着房间里外的门把手,面面相觑。
“卧槽。”看见房间里走出来的是秦抚,庄斯羽由衷地发出一声感慨,而当她的视线越过秦抚,落在秦抚身后的大床上时,她瞪大了眼睛又喊了一句“卧槽”。
庄斯羽赶紧转身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支支吾吾地说了声“早上好”。
秦抚把门关上,等她再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厚厚的浴袍。
秦抚胡乱地揉弄着长发,一股难言的酒精气息弥漫开,她皱起眉头十分嫌弃昨晚没洗澡就睡觉的自己。
“庄老师,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秦抚耷拉着眉眼坐在沙发上,脑袋靠在了庄斯羽肩头。
闻言,庄斯羽努力回忆昨晚,可除了她和秦抚被灌醉,其他再也回忆不起来了。
“你和人打架了。”秦抚捂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
打架,和谁?庄斯羽记起躺在床上小露香肩看不到脸的人,惊道:“和你床上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