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再污蔑至归缘和秋小娘子半句,就让我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
“我这里,我这里还是十几两碎银,只当赔给秋小娘子和早晨那位阿姊作药费,若是不够,我还有钗子璎珞,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萧灵雁先前的倨傲皆已化作卑微,如今是恨不得直接当着秋斓的面磕几个头下去。
好在俯身片刻,她手上忽得一轻,是秋斓把兔笼给提走了。
秋斓看着小贝完好无损,于是也不想再无休无止地闹下去,只是浅声道:“兔儿我收下了,希望萧小姐日后当真能谨言慎行,不要白白叫别人看笑话。”
“否则似如今这般破相有损观瞻,落在外人眼里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萧灵雁连连点头,心下全然将秋斓的话当作金口玉言:“只要秋小娘子肯不计前嫌,您的话我肯定句句听。”
沈昭瞧着萧灵雁这副样子忍不住蔑然轻嗤,一度觉得看着她都是浪费时间。
“滚吧。”沈昭索性冷笑一声,“还在这等阿斓送你么?”
萧灵雁听着这番不善的言辞反倒如临大赦,对着秋斓和沈昭千恩万谢的跑了。
“小关氏就同你说太子看上了萧家的这么个小姐要指婚给我?”沈昭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嫌弃,随即抵着唇角笑出声来:“阿斓,就算你不信我说的话,但也不能这么质疑殿下的眼光吧?”
“他就算是个瞎子,也罪不至于挑得中这种人。”
秋斓扁扁嘴,捏着沈昭的胳膊不轻不重地剜一把:“你又笑我。”
“我哪知道你敢在殿下面前那么没大没小?”
“你讨厌死了,快点走人,回你的衙门去吧。”
沈昭好似没骨头般被秋斓推着朝前几步,忽得又被抓住衣襟拽了个趔趄。
“你先等等,垫草底下好像有东西。”秋斓眉头轻皱,扑棱扑棱那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垫草,忽抽出信封一角,她连忙把干草掩回去低声道:“小贝方才是被东厂的人抓的。”
想来定然是齐灏趁着那一会功夫塞的东西,不会有旁人。
两人对视一眼,皆知这信来的蹊跷,故而提着兔笼又重新上楼。
秋斓牵着沈昭的手,她是一时情急,故而半丝也没顾上是不是会有人路过看到这公然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