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从宁始终是介怀曾经做情妇被包养的事情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都是错误的,更可恨的是,她和冯京墨最后还因为各种插曲走到了一起。
恩恩爱爱也就罢了,好虾也配不了烂鱼,都是一个锅一个盖的。
但事实上他们并不真正的幸福,婚姻生活才三年,已经过得危机重重,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报应。
葛从宁把脸侧过去,“话糙理不糙,我今天没心情和你过夫妻生活,你要是强来,我一个人也抵不过你,要怎么,随便你吧。”
她这么说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她的缴械不反抗,在冯京墨看来是充满屈辱。
他不能就这么放她睡去,“葛从宁,我和你是合法夫妻,我想和你过夫妻生活有错吗,为什么你说得像是你不想做我就会强迫你一样,我是什么人,会不会做出这种事,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葛从宁不回他。
她最擅长的,就是闭口不言。
默默开始自己的冷暴力,冯京墨一颗暴热的心此时此刻也都冷却下来,他看着葛从宁柔顺的侧脸,深深感到无力,从而生出暴躁和愤怒的情绪。
冯京墨哗啦一下把被子掀开,打开柜子翻弄什么东西,葛从宁听到睁开眼撑起来去看,他套上了外衣。
“干什么去?”
冯京墨拿着围巾,冷声:“不是怕我婚内强jian吗,行,我今晚到外面睡去,也免得你担心。”
葛从宁从床上慢慢地坐起来,冯京墨换好了全身的衣服,绕过大床要出去,葛从宁也只是静静地用目光追随。
他忍不住,手握在门把上,还是想她能说出点什么。
“冯京墨。”
葛从宁无奈叹气,“等天亮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冯京墨拉开门,“那就等天亮再说吧。”
卧室门,客厅大门相继响起,整个公寓都寂静下来,唯有葛从宁的床头亮着一盏明黄小灯,把她独坐的身影投在白墙上,拉得很长很长。
葛从宁向窗户看去,那透明的窗框住外面四方的景,又下雪了。她想起自己来时的决定,深深呼吸,她能和他患难与共,但却难以从始至终。
冯京墨从公寓里出来了,找附近的一个星级酒店开了一个晚上的房间住进去。
他坐到房间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才回味起今晚上发生的事情。
仿佛都是转息,他和葛从宁是怎么从亲密到冷言,再到争吵,然后他破门而去,不敢相信,半个小时前他还正准备和葛从宁巫山云雨,现在就自己坐在酒店房间,点上一只闷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