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胜天看得乐呵:“害羞吗?但都被抱着吃过这么多饭了,按理说也不差这一回。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傅鸿与给江玥夹了一筷餐前小菜:“婚约。”
“什么时候定下?”
“十八年前。”
说完,傅鸿与还略显得意地补充。
“玥玥一出生就是我的人。”
江玥吃着一块脆黄瓜,心道你的人个屁你的人!你的人你不给领证、不给名分?
“十八年前……傅家那时虽东窗事发,但也算家大业大?怎会定下这样一门亲事?”易胜天不解,“这婚事订得,属实有点——奇怪。难道,傅家也玩政治正确那套?这么早就预定好走这个路线?”
傅鸿与面无表情:“我只隐约知道有这门婚事,并不知道要何时履行、如何履行。
“玥玥成年时,我姐提醒我接人,我便直接将人接了回来。”
要不是父母强烈要求,傅鸿与估计会想方设法地把婚事退掉。
在见到江玥之前,他也一直在打退婚的主意。
傅鸿与认为自己不能接受一个从未谋面的人、突然成为伴侣。他有千百种方式拒绝、搁置对方,但在见到江玥的那一刻,他将所有的歪心思——都被抛到了脑后。
没有狩猎者能拒绝一只白软小兔。
不说这个话题还好,一说,江玥就来气。
“先生好意思说呢!一开始对我爱答不理的,害人家、害人家……”
害我白开心了好久啊!——还以为可以逃婚的,靠!
“今时不同以往。”傅鸿与惯来不爱表忠心,很大男子主义地又给江玥夹菜,“现在疼你还不够?”
江玥敢怒不敢言,在心里暗暗切声。
“真要了解情况,得问我爸妈。”
傅鸿与拿起茶杯,吹吹热气喝了口。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顾不上其他,还是说正事吧。
“你说的传真资料在哪?拿出来我看看。”
……
……
那顿午饭之后,傅鸿与一连忙了十来天,直到daylight华安二店开业。
这期间内傅鸿与忙得着不了家,要么归来时已是深夜、要么干脆彻夜不归。江玥猜,估计是忙歇业整改,和重新调查复兴饭店投毒案?
江玥不清楚,也不想过问。他每天数着保险箱里的钞票、偷摸策划着出逃计划,这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欢快。
他借机查阅了不少签证、移民海外的资料,已经看好一处物价适当、城市基础建设完好的西欧小国。小国的经济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生活节奏极慢,是极其容易被忽略的小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