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被他逗得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形容了,司徒其却朝着她走过来,将两个烟花棒递给她,在她手中点燃,丫头,无论到什么时候,就算七老八十了,你在我眼里,也是个小丫头。
放心,哥永远宠着你!
她无奈的皱了皱眉,看着手中的烟花棒,你也找个女朋友吧!
司徒其却朝她撇嘴,这么浪漫的氛围,难得的良辰美景,能不说这么扫兴的话么?看不出来,哥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呢?别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是浮云!
他说着,又没皮没脸的凑过来,压低声,用通俗点话来说,就是狗屎,只有你
没让他话说完,顾念直接截断,并自嘲了句,我是搅屎棍,是吧?
司徒其愣了下,有些不耐的抬手在她头上敲了下,怎么形容自己呢?你是女神,哥的梦中小情人!
顾念深感一阵恶寒,下意思的耸耸肩,可能也是两人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夜晚的冷风嗖嗖,难免有些感觉冷了。
司徒其也看了出来,本能的解开了身上衬衫扣子,顾念一惊,好了,你再脱就不剩下什么了,我们下去吧!
他低头看看身上仅剩的深色衬衫,也笑了,都脱了倒是可以,但是在这里强了你,太冷了,万一把你弄感冒了,哥又心疼了!
顾念,
俩人是从小就认识,又一起长大,所以他不管说什么,顾念都没什么反应,也不会生气,但今儿晚上他说的这些话,还有那眼神,怎么让她总感觉
像一匹饿狼,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呢?
她不断的紧着眉,还是考虑以后和他保持点距离吧!男人的秉性啊,一个帝长川就能看出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思绪涌现,顾念又蓦然一愣,她没事总想帝长川做什么?
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跟着司徒其下了楼。
虽然是离开了天台,但她怀里还是捧着一大束的香槟玫瑰,难得这段时间心情不好,还能有人为自己准备这些,多少还是很感动的,而且喜欢鲜花,也是女人的本性。
司徒其照顾着她出了电梯,向外时,竟和迎面正好进了酒店的一男一女不期而遇。
冉莜梵费力的扶着身旁的男人,帝长川紧蹙着眉,似是喝醉了,幽深的寒眸也无往日的凌冽,此刻只是呈现着迷离的暗沉,轻轻的扫了她一眼,注意到她怀中的鲜花,和旁侧的男人,冷峻的面容就阴了下去。
顾念也一愣,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自然的脚步像定格在了脚下分寸之地。
司徒其看着眼前的男女,那亲密无间的姿势,让他瞬时唇边衍出了坏笑,这是来开房了?
他皱着眉,上下逡巡的目光打量着冉莜梵,最终落向了帝长川那张冷沉的臭脸上,帝氏名下房产不是很多吗?带女人何必开房呢?万一再让什么记者抓拍了,闹出新闻,多不好?
说话时,司徒其搂着顾念向前,和帝长川错身时,他还不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又调侃了句,从表姐换到表妹,看来,你这口味也没怎么变啊!下次再换换吧!我给你找几个,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帝长川颀长的身形略显踉跄,明显想要倾起身,却奈何酒精作用而有些费劲,亦或者有些别的状况,总而言之,他冷沉的俊颜异常难看,薄怒也渐渐而起,却盯着渐行渐远的两人,而终究没说出任何。
冉莜梵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注意观瞧着男人面容上的神色,惶恐的一颗心,紧绷到了嗓子眼。
长川,我先扶你上楼吧!她柔声说着,然后才扶着帝长川上了电梯。
顾念完全是被司徒其搂抱着走出酒店的,直至外面冷风袭来,她才从浑噩的思绪中挣脱而出。
帝长川竟和冉莜梵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无措的抬手扶了下额头,勉强控制着凌乱的情绪,深深的沉吟了几秒,又不管不顾的转身想再冲进去,却被司徒其拦下了。
男人手上气力极大,紧紧的桎梏这她,不让她越过,他愿意睡别的女人,这是你能管的吗?
你们已经离婚了,他别说选了你表妹,就算睡了你所有认识的朋友,又与你何关?
司徒其的话并不无道理,更像是醍醐关系的一剂良药,瞬间点醒了顾念。
她也知道这其中的意思,更不想纠缠其中,只是,她还是有些情绪不稳,我不在乎,也不会管,但小梵她
男女之间的这点事,你以为光靠一方就行了?司徒其低眸看着她,我的傻丫头啊,你的那个表妹,也就只有你和涵东两个人当宝贝吧!
司徒其真的不想说,冉莜梵在外的名声,到底是什么样的,这样的女人,顾念到底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顾念无力的闭了闭眼睛,我真正在乎的,不是小梵,是我小姨!
她从五岁母亲就过世了,没有母亲的日子里,是小姨苏漫来到了她的身边,数十年如一日的待她,呵护她,对她的爱,早已超越了本职的母爱。
就冲着这一点,冉莜梵作为苏漫唯一的亲生女儿,她就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