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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她们的新生活,也是她们都不舍忘怀的过往。

她们都会在信的结尾说一句:“安安,别着急,章家明肯定会去找你的。”

她也是这么想的。

高三,从压抑到接受到抒解,唯独没有等待。

因为他说:“你不用等,我自会来。等你上大学了,无论在哪,我都会来找你。”

所以,大学开学的第一天起,她就正式开始了:等待。

等他来,等他出现。

当她的新同学们都开始忙着学生会竞选、参加各种社团、活动,她却买了辆自行车,课余时间开始走街串巷。

上海很大。

但也许会遇见。

不期尚能而遇,更何况她用尽了全力,在期待。

她笃定:他一定会,如约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周紫芝《鹧鸪天·一点残红欲尽时》

第65章耐心一点

开学快一个月了,日子渐渐忙了起来。

大一的课程不算多,安安对那些社团兴趣不大,开始找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

她发现,能和走街串巷完美结合的事儿,就是做家教。

那会儿大学生家教很流行,学校的张贴栏上贴满了家教社的信息和电话。带上学生证去家教社象征性的面试下,几份家教工作也就敲定了。

安安算了下,周末拿出一天半的时间,安排紧凑的话,可以做56份。一学期下来,学费加生活费都解决了,还有结余。这是她大学前就考虑过的,家里的经济条件一直是比下有余,比上不足。妈妈不工作,只靠爸爸一个人的工资,胜在妈妈持家有道,日子打理得倒也张弛有度,有滋有味。只是安安上了大学,开销增加,妹妹也快要上高中,她希望自己能尽早独立,能为父母分担,至少不拖累家里。

寝室的另外两个女孩儿都觉得安安太拼了,她却不觉得。去家教社那天带了份地图,排了一条最省时高效的路线,接着买了辆二手自行车,开始了周末的家教生活。教小学生亦或初中生这事儿,对她来说不难,很快也就上手了。一天下来,骑着自行车跑个四五家,累是累了点,但这是能最快挣到钱的方式。

她每次出发前会查地图,开发一些不同的路线,走不同的路,这样有机会遇到更多不同的人。没什么方向感,没少迷路绕远,只要不迟到,她也乐得开心。

可人海茫茫,他又在哪里呢?

班里的同学做家教的不多,大多还处在初入大学的放飞阶段。隔壁两个寝室,一个是走政治路线的,每个人都顶着学生会的各色头衔,官味十足;一个是走社团路线的,参加两个算少的,都很忙。大家好像都在最大程度的展示自己、丰富自己。

只有安安寝室另类了一些,走恋爱路线的。

规规矩矩上课,轰轰烈烈恋爱。

睡她下铺的女孩儿叫沈遥,杭州人,也是安安到学校后第一个认识的同学。报道那天她办好所有手续,领好寝室用品后,放在床上先去了爸爸的宾馆,等到回到寝室时,发现自己的床铺、蚊帐已经都铺好挂好了。当时只有沈遥在,安安对她说谢谢,她笑得如三月春风,柔柔地说:“我昨天就来了,闲得要命,你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我帮你弄啊。”

沈遥人长得小巧玲珑,很温柔,善解人意,总让安安想起古丽敏。不同的是,她有着很幸福的家庭。开学一个月,爸爸妈妈轮番打电话、寄东西,恨不得要来上海贴身照顾的那种。每次沈遥都会撒着娇说:“哎呀,爸爸,我自己可以的啦,放心啊,放假我马上就回去的。”父母每次打电话都会嘱咐她“不要轻易谈恋爱,我们遥遥不能随便答应男孩子的啊,女孩子要矜持,要好好考察一下。”结果他家遥遥进了学校没几天,就和一个大二的上海男孩儿坠入爱河了。

另一个是个河北人,叫杨明欢,一米七的个子,特别麻利还有点大咧咧的一个人。她比安安晚报道,安安到的那天晚上才到学校。安安和沈遥白天打扫了寝室,杨明欢到了之后还是里里外外又打扫一遍。宿舍楼里只能冲凉水澡,她愣是顶着一身汗去冲了个凉,回来时头发没擦不停滴水,滴到了地上。她把头发一包,又从里到外擦了遍地。

沈遥眯着眼睛笑,小小的声音似吴侬软语:“你是有洁癖吗?不累啊,赶紧休息会儿吧。”

杨明欢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习惯了,闲不住啊。”

后来熟了才知道,她家里三个孩子,妹妹弟弟各一个,一个小她六岁,一个小她整整十岁。用她自己的话说,她都是当过两个孩子妈的人了。就是这样一个大大咧咧又爱操心的人,每晚也会抱着电话柔下声音,因为有个在石家庄读大学的男朋友。两人是高三认识的,男孩儿是复读生,她每次都恨恨地说:“真是造物弄人,我这刚热恋,就异地恋了。折磨啊!”

安安每次都笑笑不说话。

时间久了,她是最另类、也最神秘的那一个。开学没多久就成了被议论对象,议论最多的当然是班里、系里的男生们。开学没几天就从隔壁寝室传出了消息,安安是班里高考分数最高的一个,甚至传出了她放弃清北的各种版本。加上她总是话不多,到了周末,人家搞活动、搞联谊,也从不见她人,就更显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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