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阿肆若真的特地回来与楚汐说一声,那才是真的日了鬼了。
用了晚膳,楚汐见裴幼眠连着打了几个哈气,小丫头本有午休的习惯,今日玩了一日,也累了。楚汐连忙让她回院子歇息。
见人走远了,这才带着落儿慢悠悠回了院子。
……
镇国公府
觥筹交错,举杯同饮,镇国公做宴,他打着招呼新中状元郎的旗号同时邀请不少同僚于此。
禹帝得知此时,也只是一笑而过。
裴书珩不是钰旭尧的人,是他的亲信。
他抬举裴书珩,可不就是为了建立势力戳钰旭尧蠢蠢欲动的势头。
他疼这个儿子,可并不容许钰旭尧在他身子尚好时妄想取而代之坐上那把龙椅。
眼瞧着裴书珩拒了镇国公府的秦晋之好,两人势必不会站在一条路上。镇国公心气高,难免为难之。
镇国公的亲自邀约,裴书珩不得不去。如何造化,莫中了镇国公的计,禹帝乐见其成愿看裴书珩个人手段。
这一次交手,是禹帝彻底器重裴书珩的拐角。
……
众人落座,边上奉承一句跟着一句。亭台有舞姬弹跳吟唱,那柔软的舞姿,丝丝入耳缠绵悱恻的竹音。看的些许官员晃了心神。
桌前好酒好菜,就连银筷玉盘皆是上等。奢靡之色尽显,可见镇国公府财力雄厚。
镇国公因裴书珩给脸不要脸,不娶吴令毓一事可谓是耿耿于怀。
吴令毓这段日子瘦的不行,又是闹又是绝食,做父亲的多次大发雷霆。
今日有意在此给裴书珩些教训。
当然,这事还不值当他亲自动手,他对着边上的官员使了使眼色,官员当下会意。
举起酒杯,几步来到裴书珩跟前:“裴大官人春风得意,娶娇妻,得盛宠。让我等艳羡的很,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他来敬酒,官位同居三品,裴书珩初来乍到,即便心有愠色,也不得不举起酒杯,同饮。
“许大人客气了,你刚得一子,我还不曾亲自道一声恭喜。”
那人哈哈一笑,笑声爽朗,可有多少真实也只有他自个儿清楚。
他四十有余,为求嫡子,就差日日拜佛念经,可偏偏正妻肚子没动静,小妾一个接着一个怀孕。
裴书珩的话可不就是一把刀插进他心房?
可偏偏这就是门喜事!
他看了眼四周:“来,大伙儿都来敬上一杯,裴官人大才,没准不出几日就驾我等之上,还求裴官人提拔提拔。”
裴书珩眸光闪了闪,握着白玉杯的手收紧,垂下的脸闪过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