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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汐待下人和善,消息一经传出,不待多时,府内上上下下的奴才竟来了大半。
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焦急的挤在院内,等着里头拂冬诊脉的消息。
就在这时,有人多嘴小声道了一句:“怎么不见公子前来?夫人身子娇弱,这公务再多,也该搁在一旁。”
人群瞬间静了下来。
有人带着试探小声回道:“公子对夫人体贴的很,大伙儿都看在眼里,想来实在脱不开身?”
就在这会儿,裴幼眠圆滚滚的小跑出了屋子。显然她是听见了几人的谈话。
下人见状纷纷行礼:“请姑娘安。”
裴幼眠捧着脸,想到楚汐这会儿还没醒,她不由急的跺脚:“我兄长自然是最体贴入微的。”
“我要把他喊过来,照顾嫂嫂。”她自言自语道,然后,小跑出了院子。
留下面面相觑的一群下人。
裴府书房搁的远,就像隔了曾屏障,府内什么消息都是最晚才能传到那里。
其间,有人颤巍巍的举起手,小心翼翼道:“我觉着,公子好似不知晓。”
……
楚汐是真的难受,眼皮子千斤重,任由她怎么费劲都抬不起。意识模糊,只觉得浑身冷的很。
身上一重,厚厚的锦被压了下来,她很快却又嫌热,伸腿欲瞪开。
落儿见状,连忙制止,也不管楚汐能不能听见,她碎碎念道:“主子忍忍,悟出汗就好了。”
拂冬已在一旁写着药方:“夫人高烧不退,一则受了风寒,二是劳碌过度。”
“我这就去煎药,你照看好夫人。”
……
这头,裴书珩正要出门。刚换好衣裳,就听外头阿肆惊讶道:“姑娘,你怎么来了。”
裴幼眠滚进书房,她穿的多,愈发的娇憨可爱。
裴书珩正要笑问几句,就听裴幼眠可怜兮兮的上前攥住他的袖摆:“嫂嫂生病了。身子烫烫的,兄长,你快去看看啊。”
裴书珩只当裴幼眠的玩笑话。
方才还到他面前四处作怪的人,怎么会好好的晕倒?
难不成是不想抄佛经?
裴书珩俯下身子:“好了,莫胡说,兄长有要事。”
裴幼眠跺着脚,嚷道:“你才胡闹呢,我最乖了,嫂嫂梦里都在哭呢!是不是你今天吓唬嫂嫂?才害她病的?”
裴幼眠越想越有可能,他兄长冷下脸她都会害怕,更别说嫂嫂了。
嫂嫂那么好,就那个长相狐狸精一样的什么宁世子,还对嫂嫂心存不轨,兄长怎么就不怕嫂嫂和别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