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一个人来,那便是宁虞闵。
小霸王放出来,在京城里走几圈,撂下话来,想来也能老实不少人。
可禹帝环视一周,并不曾瞧见人。他沉吟片刻,看向宁王:“他如今连早朝都不来了?”
这要放在旁人头上,那就是掉脑袋的事。
宁王对宁虞闵也是头疼,他提步上前向禹帝行了大礼:“他的性子皇兄您是知道的,我管不住。”
可禹帝实在是疼这个侄子。
到嘴里的训斥也换成了:“他如今是越发的无法无法了,你却说你管不住?想来你是不曾对他上心,你是如何做父亲的?”
说着,他下了一道圣旨,舆论一事,让宁虞闵全权负责。
又派身旁伺候的公公亲自去宣读。
……
街边小巷,酒楼茶社,只要站着人的,十有**就是讨论吴令毓寻短见的事。
不说旁的,那卖豆腐的摊子处,正挤着几位挎着菜篮子的大娘。
“张六,你这豆腐可是我买过最好的豆腐,又嫩又滑。”
张六是个会来是的,他生的倒是眉清目秀,闻言笑笑:“大娘喜欢就好,五枚铜板,我再送您一碗豆腐渣。”
那大娘平白得了东西,自然欢喜:“你这小子会做生意,难怪日子越来越红火,对了。”
大娘笑了笑:“这豆腐嫩,还是你媳妇的脸蛋嫩啊?”
谁都知道,张六夜里和小媳妇闹的动静大,大娘这么一提,边上的人都纷纷笑了出来。
又怕张六恼,边上有人连忙换了话题。
“听说了吗,那吴小姐寻死哩。”
“那死了吗?”有人问。
有人努嘴:“听闻一上吊就被救了下来。”
“那发现的倒也及时,有趣,想死也死不了。”
“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这吴小姐本就定下要去和亲的,这么一闹,也不知会不会换人。”
调侃张六的大娘笑笑:“那就是官家的事了。与你我何干?左右就算打起仗来,我们不是边疆的战士,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张六给每人称好豆腐,盛放在她们自带的碗里。
几人也不走,挎着篮子就在这继续说着话。
“也不知那吴小姐是怎么想的,如今是郡主的身份,和亲后就是王子妃,竟然这般想不开。”
“你傻啊,她的身份原先也能嫁个京城的富贵公子哥,那番国的王子,据说长相极为凶悍,哪里有我们钰国男人的俊朗。再者一出京城,跋山涉水,日后好坏都难料,这离得远,镇国公就算有心也顾不上。”
几人越说越激动。
却看见宫里打扮的侍卫,抬着一顶小轿子直奔宁王府而去。后头跟着不少百姓。
大娘快步上前,拉住一位就问:“妹子,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