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间,跑去酒窖提了瓶酒。
难过的是,喝完一壶,她压根没有醉意。
这还是她出嫁那日,章烨特地送来的桃花酿,是他多年前亲手所致,说是每日小酌一杯,是极不错的。
楚汐是第一次喝。味道很好。
喝了发现,这具身体酒量可真好。
于是,楚汐又喝了一壶。
就像喝白开水一样。
竟然还不能买醉,这是什么悲哀。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回院子睡了一觉。
……
随着楚汐离开,书房的气压愈来愈低,男子眼底的感情正一缕缕消散。
视线沉沉落在那本记载着离魂杂记上,可却讽刺不过来。
什么女儿,什么深情,都是假的。
那夜明明都说好的。
可不得不承认。
楚汐对他仍有所保留,可他又何尝不是?
他不是一直在伪装?
正所谓半斤八两,不过如此。
可楚汐不愿又如何?
她的意见,裴书珩不想在乎。
……
与楚汐告别的韩知艺,甫一入府,就察觉出府里的不对劲。
她心下一紧,直以为韩父身子又不好了。
焦急的正要往主院赶,就听假山那处有人唤她:“知艺。”
不用转头,韩知艺听着这熟悉的嗓音,就猜出了来人。
好心情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秦之逸极少在韩知艺面前碰一鼻子灰,毕竟每每他冷嘲热讽时,韩知艺都不会生气,还是会追在他身后跑。
宣誓着主权——喂,秦之逸,你不要和别的女子眉来眼去了。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他总嫌韩知艺聒噪,哪哪都有她。
可自从发生那件事后,韩知艺再也不曾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过。
说句难听点话,挺犯贱的。
“你来做什么?有事说事,没事就走。”韩知艺不耐道。
她实在不知怎么面对秦之逸。
只要看他一眼,都觉得以前的自己有多蠢。
秦之逸袖下的手拢了拢,神差鬼使间,竟然想要触碰女子的皱着的眉。
被韩知艺冷冷的躲了过去。
“你发什么神经?”
有一种悲凉在秦之逸身上流走,女子恨不得和他保持距离,竟有些刺眼。
他从袖中掏出紫檀木小盒子。里面藏着一枚小型精致箭羽。
“今日逛街瞧见,便知你喜欢。”
韩知艺的确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