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裴书珩回来时,她已经躺下。
因着怕流在床上,她一连垫了两份月事带。
可这样,并不舒服,
楚汐躺在床上,小腹涨涨的,连翻身都觉得累。
裴书珩褪下沾上雨水的外袍,刚从外头进来,这会儿身上都散的寒意。
忽而一阵风过,把半掩着的窗户彻底吹开,狂风呼啸,强势的吹灭了屋内的灯。
而床榻,却散发着亮光。
楚汐掏出被窝里藏着的那颗夜明珠。
裴书珩顺势接过,男子身长玉立,轻轻松松的上前关上窗户,挡住外头的严寒。又在角落点起烛火,方便起夜用。
做完这些,他这才慢悠悠褪下靴子,上榻。
今日,他又见了钰旭桀,两人合力算计了恭亲王。
恭亲王嗜赌如命,与恭亲王妃吵吵闹闹,闹到御前多次提到了和离,次次都被禹帝给骂了回去。
可说到底,对着这个嫁给他十多载,一路风霜雨雪的妻子,他是敬重的。
他知道禹帝不会答应,所以肆无忌惮。
于是,每每惹得王妃震怒。
——殷鸿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和离!
他总能笑嘻嘻道——走走走,我们去皇上跟前提。
可这次却不同了。
恭亲王依旧赌的钱袋空空,正想着如何应付王妃。
一回府邸就见王妃眼睛肿的像山核桃,也不知哭了多久。
一问才知,王妃家中刚来探亲不久她最疼的表侄女,来京路上遭人玷污了。
清清白白的女子,名节大毁。岂能不恨!
“她乖乖巧巧,自小懂事,我把淑儿当亲生女儿对待,遭此大劫,她日后可怎么活?”
恭亲王妃气的直发抖,想到寻到淑儿时,她衣不蔽体,浑身都是印子。趴在她怀里大哭,多次想寻死,都让她给拦了下来,作恶者就算被千刀万剐,犹不解恨。
“夫人,这事交给我,无论如何必须给淑儿一个交代。”
祁墨一直暗中窥视京城动态,比恭亲王早一步查出。
很快,书信递到了裴书珩手里。
裴书珩莫不吭声的读完,直接借着钰旭桀暗卫的手,做了手脚。
倒也巧了,那欺辱少女的垃圾不久前在赌坊出老千,被恭亲王察觉,直接让手下的人一顿揍。
那人作恶惯了,街上碰见俏丽的女子,总能心生邪念。借着是镇国公府旁系的身份,顶着镇国公府的名号,作恶多端。残害的女子数不胜数。
寻常百姓,哪里敢闹?
就算报官,上了衙门,可官老爷一听,当下就把人赶走,成了所谓的真正报官无门。
不过,垃圾也知收敛,惹不起的向来不招惹,只敢欺负那些寻常百姓。
恭亲王妃这个表侄女是宜城来的,刚没了娘,那个无情爹转眼又娶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