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旭桀脸如雕刻,也算的上英俊,可他不谈要事时,丝毫没有压迫的气势。他挑了挑眉。没有把这句伤人心神的话放在心里。
“整日都是这枚荷包,你没戴腻我都看腻了,怎么,难不成你家那位只给你绣过这一枚。”
这才导致裴书珩日日不换之由?
也够痴情的。
男子端坐,黑衣白发飘飘逸逸,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丰神俊朗的同时又带给人一种无形的矜贵。
隽秀无铸的脸上这会儿挂着淡然清雅的笑意。
楚汐何止给他绣过一枚,只不过未成亲之前那一枚实在拿不出手。
“此乃裴某家事,二皇子还是莫追问的好。”
楚汐那双手软若无骨,细腻白皙,娇贵的很,一看便知不是干这些活的手。
他哪里还会让她再去拿针。
那一会手被扎的肿的不行,梦里都能无意识一个劲的喊疼。
钰旭桀打了个没趣,他啧啧两声。转眼看向另一人。
“祁墨,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男儿当有志,哪能拘于闺房之乐。”
他只能庆幸,裴书珩不会被这些而拴住了手脚,手段魄力依旧。
祁墨但笑不语。
钰旭桀:“即是如此,不若今夜你我小饮几杯,随便探讨探讨吴巍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祁墨一顿,笑容浅了不少,出身婉拒:“昨夜不曾归家,虽着信回去,可到底一日未归,敏娘得担心。”
钰旭桀看着祁墨,又看了眼裴书珩。一时哑然。
好啊,他的左膀右臂都是离不开妻子的。
搞!宏图伟业啊!
大丈夫怎能拘泥于这些小情小爱?
钰旭桀把闲散的气势一收,总算步入了正题。嘴里也没了玩味:“裴书珩,你那大舅子来寻我了。”
大舅子,无外是章烨。
裴书珩面不改色。听着钰旭桀继续说着。
“世人说他偷鸡摸狗不干正事,可见都是假的。能知道我的行踪,甚至一见面就开门见山。”
把对他有利的一一列举,听的人很是心动。
而他要的,也不过是事成后,重审顾太师的案子,要一个公道清白。
章烨求的,何尝不是钰旭桀要的,毕竟等他登基,第一个就是解决钰旭尧一党。
顾太师一案,便是首当其冲。
于是钰旭桀手下多了位送钱的能将。
裴书珩淡淡的颔了颔首:“章烨钰与靳霄的生意的确红火,也能越做越大,我断定不出半年,势必成为第二名富商。”
“他有意出资,解决您的燃眉之急,他所求,与您而言,小事一桩,若把他拉进来,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