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泉又把对宁虞闵说的这些在重复一遍。而后又加了一句。
“沈御医擅长用药,却甚少施针。只盼着公子福大命大。”
说着,他又哭了。
前些日子,他还特地跑去寺里为魏恪求了支上上签。
那可是上上签啊。
可怎么出了这种事。
宁虞闵听到这句话,又炸毛了。
“没什么针灸的本事,他也敢下手?”
可说到这儿他又泄了气。
平常小疼小病针灸太医院都能搞定,可魏恪到底情况不同。
那太医敢下针,也算是孤注一掷。
楚汐听到这里,施针?
她家拂冬的本事可不是盖的。
她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拂冬。
“你进去瞧瞧。尽力而为,莫不要有压力。”
拂冬福了福身子:“是。”
——
拂冬进去时,沈御医已经束手无策,额间冒着豆大的汗珠。
归德侯府来御医院喊人,可太医院的哪有人敢出面,倒不是冷酷无情。而是知道魏恪的身子。不敢出手。
虽说归德侯府落魄,可魏恪若死了,必然惊起轩然大波。
这不讨好的事。可又不能没有人出面,他得此消息,只好就从宫里出发。生怕耽误了。
可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严峻。
床榻上的男子脸色白如纸,唇角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弱的不行,仿若下一秒就能停止。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拂冬一进屋,就热的不行。这哪里是屋子,分明是火坑。
她疾步走进,远远的看了眼床上的人。不由分说上前探脉。
沈御医手里捏着银针,已经穷途末路,不知该如何下手,看着不速之客,他直以为是府里的丫鬟。
他沉默半响,看着随时就能断气的少年,犹记得他恭顺有礼。笑容爽朗,在他成为太医院之首时,亲自送来贺礼。
“恭喜沈御医。”
沈御医不在回想,闭了闭眼,叹气道:“魏大公子气若游丝,油灯枯尽。”
可这话刚说完,拂冬快速的把插在魏恪头上几枚银针拔下。
面色沉静的从怀里取出针包。有条不絮的同时,游刃有余的随意插下几枚。
沈御医疾呼:“万万不可。”
这是在过家家吗?
可说完这句话他才发现拂冬针扎的穴位带着章法。
沈御医:???
——
六角亭下
祁墨手执白棋,对着星罗棋布的棋举,落下一子。
“阴差阳错却不想是突如其来的意外之喜。这些日子,我早就力不从心,你若能帮衬再好不过。”
裴书珩摩挲着触感极好的黑棋,这是上好的暖玉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