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的同时,又心狠手辣。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只等瓮中捉鳖,釜底抽薪,而后坐享其成了。
这厢,楚汐领着昭蓉出了院子,便踱步而行,绕过回廊,踩着雪,说着话。
昭蓉虽说离京多载,可宁虞闵见着她都要恭敬的喊一声蓉姨。京城那些小辈虽说都不知如今出落地何等风姿,但到底都念着旧情。
昭蓉和魏恪早逝的母妃,也有过几面之缘。虽说比不得与恭亲王妃,宁王妃来的亲密,可也是能说得上话的。
“我没想到,连魏恪那孩子,都要成亲了。也不知我那傻儿子,何事让我吃上一杯媳妇茶。”
楚汐闻言笑笑:“姻缘自有天定,夫人放宽心便是。”
女子娇媚动人的脸颊两侧酒窝浅浅,很是渲染人的,让昭蓉也不由心情好上些许。
“你说的对。”
“对了,昨夜夜里,秦夫人连夜把那女子送走了。”昭蓉来此,便是与楚汐说这些。
施茵茵走了?
楚汐愕然,颇为难以置信。
秦夫人最会做表面功夫,怎么会在退婚后,韩知艺又被赐婚给魏恪这个节骨眼上,把人送走?
这不是招人闲话?
昭蓉见她这般模样,当下笑道:“那姑娘流产了,许是遭冷落,府上下人伺候的也不用心,这大雪天气,摔了一跤,当场就见了血。”
孩子没保住。
秦夫人这些日子对施茵茵的隐忍在这时终于爆发。
她失去满意的儿媳,秦家又沦为茶余饭后的笑柄,此后重重难堪,如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
如今什么都没了。她对施茵茵是看一眼都生嫌。
适逢那日,失魂落魄多日的秦之逸得了信,从外头赶回来。
却因着太急,直接从马上滚下。
“她那儿子,倒是吉人天相,那腿受了伤,但养上数月也就好了。”
秦之逸是秦夫人的唯一的儿子,秦家以后的继承人。
这两件事闹的整个秦府乌云蔽日。
楚汐听到这儿,如何不懂。
她抬眸对上昭蓉,红唇动了动道:“这也难怪,秦夫人一向爱子,什么也不会越了秦之逸头上去,又想起施茵茵克夫的名声,生恐日后对秦之逸不利。”
更怕这次的伤只是一个前奏,毕竟施茵茵先前的未婚夫都死了。
昭蓉就喜欢她聪明劲,说话沟通不费力。
“我想着这几日你不曾出门,没准还不知晓这消息,便特地与你说一声。”
昭蓉到底是将军府夫人,站姿挺拔,就连笑上一笑都带着威严和气势。
“先前秦夫人妄图打压你,又做出那些事来想要祸害你那闺友,也实在是阴险手段。”
“你莫怕,这秦府如今也算夹着尾巴做人,成不了气候。都无需我为你撑腰。”
楚汐到底是感激的,对着昭蓉盈盈一拜:“多谢夫人。”
她正要再说什么,胃里一阵翻滚,当下连忙扶住一侧的柱子,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