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再拨过去时那边却并非是他母亲。
“何哥,你好,我是小悦,有点事想麻烦你。”悦一沉替司栗拢起头发,声音有些低,“明视台台长的秘书,他好像是有一些癖好,你帮我确认一下……当然,他有一条腿不安分,如果能处理,就处理得干净一点。”
司栗立刻醒了过来,爬起来看他。
两人对视,悦一沉的目光清明,似乎只是在安排一件工作。他的手还搁在她脑袋上,见她起来了还安抚性地揉了揉,同时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又吩咐了几句,而后才挂了电话问她:“不睡了?”
司栗的心跳得有些快,“你不要……”
悦一沉微微皱眉,拿眼神堵住她要说的话,视线若有似无地瞄了一眼前面。
这是在提醒她前面还有人。
司栗只能忍住不开口,又听他接着打电话,语气有一点像小孩子做错了事找大人摆平的撒娇意味,听得司栗张大了嘴巴。
“也没什么,就是找人动了一个台长的秘书……舅舅,你看我什么时候求过你?不需要您帮我擦屁股,就是和那台长敲打敲打就好了……”
话说到这里,桔姐在前面也大概猜出是发生什么事了,由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笑道:“我还从没见过你亲口主动去找你舅舅摆平事情的,看来这次真的是被摸到逆鳞了。”
悦一沉似乎笑了一下,正在给李优技回复微信,让他们看着点小绒绒,后者回他他们走之后陈秘书就下楼了。
陈秘书在车外抽了几支烟,没多久那一桌人便下来了,他连忙将车开过去,待台长上车后便将车往外开。
台长喝了不少酒,但意识还算清醒,揉了揉眉心问:“你今天又给我惹事了吧。”
陈秘书在前面心惊胆战,“台长,我就抱了一下,真没做什么。”
台长摆摆手,示意他开车别再说话了。
他隐隐有预感,这一次只怕他要换一个秘书了。
那个男人并非像看起来那么温和简单,能忍的人,若不是太过无能,就是在酝酿大招。
桔姐把他们送到家门口,悦一沉开了门,一边小心地抱起睡着的司栗,一边和桔姐说话:“这两天没什么事我就先不回工作室了。”
“噢,说起这个。”桔姐回头,“周末不是你生日了吗,那帮姑娘说要办个趴给你庆生,我提前和你说一声,到时候你空出时间过来啊。”
悦一沉有些无奈,“不想去,你们太吵。”
桔姐更无奈:“哥哥呀,你给个面子好不好?不然你想和谁过呢?”
悦一沉抱着司栗退出去,笑道:“和我女朋友啊。”
“啧啧,真是铁树开花了。”
“我进去了,你回去路上慢一点,到家给我个信息。”
“ok。”
悦一沉关了车门,看着她把车倒出去之后才抱着司栗上楼。
司栗是真的困了,上了楼都没有反应。悦一沉叫了阿姨过来帮她换衣服,又亲手打了热水来给她擦脸和手。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过来看了一眼,小家伙果然踢了被子,圆碌碌的肚皮和小脚丫袒露在外,他走进去帮她扯好被子,而后在床边坐下。
司国庆曾和他说过,药效总有消散的那一天,当她变小的时间越来越短,变小的周期越来越长时,可能就没有几次能变小了。
悦一沉摸着她肉乎乎的小手指,滑坐到地上,趴着床沿就睡着了。
半夜司栗醒过来一次,她总觉得睡得不安心,所以挣扎着醒过来了,一下就感觉到床边有人,勾着她的小手的修长手指,不是悦一沉还是谁。
司栗动了动手,轻轻拽了拽他,声音还迷迷糊糊的,“悦一沉?上来睡啊。”
对方没有醒,她又用力摇了一下,这才把男人从梦中叫醒,“恩?怎么了?”
“上来,地上凉。”
他似乎顿了顿,“我回房去。”
“……”
走出几步又回头,掀开被子靠着她躺下,“还是舍不得。”
司栗窝进他怀里,“口嫌体正直的家伙。”
第二天一早司栗就给虞纪发了信息,问他今天有事吗,能不能过来带他出去玩。
虞纪非常乐意,答应之后又问:“悦一沉今天不在家?”
“在啊。”
“在你还让我带你去玩,他不打死我。”不打死也不会乐意他来接走她。
“你想想办法嘛,我在家等你!”
彼时虞纪已经出门了,丢下手机就往悦一沉家里杀过去。
按门铃的时候是司栗跑过来开的门,看到他时眉毛都飞起来了。
“悦一沉呢?”他都不打算进门,想直接把人带走了。
“他在上面洗澡。”司栗拉他进屋,“等一会,我还没吃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