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发热的嫩肉:“这里痛不痛?”
痛,痛你妈的。
佳怡虚伪至极地笑了一下:“你好,你很好。”
用力地抓开他的手,佳怡温柔地把人往外推:“厉先生,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还有会要开吗?”
天佑顺着她的力道往外走,建议道:“你快一点收拾,我还能送你去上班。”
佳怡直把他送到门口,拉开房门,做了个日式的鞠躬:“大可不必,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去。您对这次的服务还
满意吗?”
天佑崩着脸皮,黑幽幽的眸子里闪着光亮:“马马虎虎,你不是很禁”
哐当一声巨响,房门在离他鼻尖极近的距离合上。
厉天佑啧了一声,摸摸鼻头:“真的不用我送?”
佳怡怒不可遏地送了他一句滚。
梁硕回来的时候,就见客厅沙发上躺住一具尸体,尸体拿浅绿的薄毯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盖得密不透风。梁硕嘻嘻笑
着跑过去,从下拉开毯子,就见秀净的脚丫子一个劲儿的抖,顺便一脚踹到他的脸上。
梁硕哎哟一声屁股着地,又是四脚朝地爬到另外一头,正跟满脸黑青的妹妹对上眼。
“浪到现在才回家,你还当这是你家吗?”
梁硕好无辜,上上下下看自己,他还是特意在洗脚城里把自己刷了三遍才回来。
“我个大男人,当、当然会有自己的生活了。”
说着他一溜烟的爬起来,鸡贼地躲开火力去翻冰箱:“哎呀,我好饿,有没有吃的?”
佳怡从沙发上立起来,短暂的昏了片刻,狠狠地白了梁硕一眼,朝自己放里去了。
梁硕正把手往冰箱里伸,刚要把昨天没吃完的外卖拿出来,眼睛往这边浑不在意地扫,嬉皮笑脸的神色突然暂停,
睡裙的领口处,一片连绵的暗紫色。
佳怡请了一天假,第二天很早就到了阿伟的公寓。照常从冰箱里取了鸡蛋培根,做了三明治榨完果汁,把早餐摆好
后去二楼喊他起床。门是敲了好一会儿里面也不见动静。
难道是出去了没回来?
佳怡准备下楼打个打个电话,房内传来慢慢的踢踏声,她转过身来,就见门后的阿伟,满头凌乱地黑发,身子站的
也不直。
他握住拳头咳嗽两声,嗓子嘶哑:“忘了跟你说,今天你也可以休息,抱,咳咳,抱歉。”
佳怡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一片火热。
“你——”她难言地看着他,扶住阿伟的胳膊把人往床上送:“怎么生病了也不说一句?都怪我失职,你不舒服
我都不知道,很难受吗,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她去外间拿了药箱和热水进来,阿伟服帖地接了温度计夹进腋窝,右手端过热水,放在唇下慢慢的饮。
佳怡坐在床边,给他盖好被子。何正伟好歹是个大明星,可是在这些私底下相处的日日夜夜,竟然找不出一丝的锋
芒。他此刻虚弱地半靠在床头,碎发搭在眼帘上,嘴唇发白着已经起了皮,简直像个被遗忘的大孩子。
温度计显示的三十八点九度,阿伟吞下退烧药:“不用去医院,去了麻烦。而且这点小烧,熬一熬就过去了。”
佳怡在这里守了他一天,趁他睡着的间隙去超市买了莲子干贝和瘦肉,回来熬了粥,唤他起来一口口的喂。
晚上阿伟叫她回去休息,佳怡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照看一下。没想等第二天,有人直接杀上门来。
曹永坤带一副金丝眼镜,西装革履一身寒意,只手插进口袋,优雅地往沙发上坐下,点了根香烟捏在手心,对着佳
怡冷淡的审视:“就是你让正伟辞了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