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白衣轻描淡写地给了他一个眼神:“这么容易就死了,那我还救什么?”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下一刻赵黎身上就爆发出一股极强的气势,持续了整整一刻钟才停下,众人都吃惊不已:
他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进阶了!
然后他就自己醒了过来,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似笑非笑地对屠白衣说:“之前救我的时候屠先生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屠白衣说:“那时候你太弱。”
赵黎理解地点了点头,看了看一众快被吓出魂来的千面楼众人,笑道:“别担心,不是千面楼的缘故。之前我们谈好的事都还有效,不作废的。”
秦争并楚随风在内的一众弟子都松了口气,何楚义看了一眼赵黎,发现后者迎上他的视线,连忙收了回来。
赵黎说:“不早了,我跟屠先生先回百晓宗了。”
“赵掌门慢走”
等他们走后,众人才有心思疑惑,屠白衣什么时候跟百晓宗走得这么近了。
回程路上,屠白衣道:“看来你心里有daan了?”
赵黎冷笑道:“有人想用慢性药控制我,遇到那种火就爆发了。不过,我已经逼出来了。”
“还到了灵士七重。”
赵黎终于真心笑了一笑。
那火里竟然有一丝覆城火火种,这种火最大的特点就是剥夺,将其它力量剥夺过来变成火焰,万年前玉梁皇那个时期,人族与异族大战不断,曾经有人用它破魔城,顷刻之间就从一枚小小的火星暴涨成了笼罩整座城池的滔天火焰,将无数魔物烧成一缕虚弱的黑烟,所以得到了这个名字。现在覆城火被赵黎捕捉到火种,用九转焱灵诀炼化,轻而易举用它炼化了毒性,还让他连着进阶两重。
“屠先生怎么不问问我那下毒之人是谁?”
屠白衣道:“你自己有数就行。”
赵黎苦笑,其实他并没有线索,这么说是想从屠白衣口中得到一点线索,不想这个人是软硬不吃的性子。看来还要留心这一点了,从药性的积累来看,这个用来完全控制人神智的毒至少已经下了二十年了,也就是说,有什么人在“赵黎”出生后就一直监视且意图控制他。
这是原主摊上的事,现在就是自己的问题了。可是,赵黎回到百晓宗后都还在想,以前的赵黎到底哪里有价值让人一直关注,而且还下了大力气企图用**控制他。
所以,原来穿越过来并不是他想象的这么简单的事。也对,一个真实的世界里,简简单单打怪升级走上人生巅峰什么的根本不现实。果然还是要认真对待了。
越来越多的事都要求他变强,老老实实修炼是最基本的方法,行走人间增加阅历是提升实力结识人脉的捷径。对赵黎而言,还有一个逆天的途径创作。
这也是他把浮空界的拍摄进度放手交给陆青烟后全力在做的一件事武神。前世三流导演的身份给他tigong了又一个便利,接触过无数大小剧本的他比许多专业作者都更明白怎样才能更好地抓住受众的心。用专业的方法创作出来的完全商业化的东西很容易引起狂潮,但并不能让人们保持长久的热情。所以除了刻意引导读者的兴趣外,赵黎还经常在文字里深深浅浅地混入前世今生的真实感触与自己对修炼的一些感触,让作品的可读性更高。
他的这一个改革掀起了他意料之外的阅读狂潮,赵黎本来不知道原因,直到有一天屠白衣拿了他的所有存稿看过之后告诉了他一件事。
他写进武神中的感触,竟然能被大多数武者接受,对提升境界有着无比巨大的好处!而且,这种好处不会随着修行境界的提高而减弱!
当时赵黎自己都快吓到了。因为像修行感悟这种东西,至少需要圣主巅峰才能传授给他人,而且对象必须是和自己心境历程相似的武者才可以。而赵黎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灵士!可想而知,在许多人眼中,赵黎已经成为了天才的代名词。
难怪武神的销量供不应求,这种神奇的效果被发现后,许多大宗门都是买了几十几百套送回宗门给本门弟子研读,普通人要买的话至少要提前五天预定还要老老实实排队三天才能拿到这段时间来无时无刻不在加印的最新卷。
赵黎本人开始还有一点将信将疑,但后来看了他书的本门弟子带着狂喜的表情来跟他报告了这件事后,赵黎淡定地打发人回去继续努力,然后就关shangmen自己傻笑。一直笑一直笑,直到有人一脚踢开了他的门,抱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赵黎的这副傻样,脸上面全是深不可测的阴影。
尴尬的赵黎慢慢收回了笑容,磕磕巴巴地问:“楚锋?你找我?”
鄙视的表情还挂在脸上,楚锋向他摇了摇手上的酒坛子。“喝酒?”
赵黎拍了拍脑门,摇头晃脑地跟着楚锋走了。
不管在那个世界,都很少见到楚锋这样的人。好像他活着不是为了别人的眼光,不是为了优越奢华的生活,也不是为了刻意满足自己的喜好。而是真真正正的随心所欲。
就像他在一个不经意间的时间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要喝酒,于是就这么把赵黎带到了山巅,迎着高处的风看着远处的风景。眼神和落枫涧初见时很相似。
赵黎甚至有一个猜想,他小时候的废柴表现会不会是故意表现出来的,和家中的天之骄子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听着每个以为他是废物的人的窃窃私语,心里该是在笑还是在数落着什么?
有的人活着,好像就是单纯地为了一个理由。
屠白衣一直在找一个人,好像不管走多远,不管用多久都不会停下来,他的强大还掩盖着没有表现出来,实在让人很难想象他找到那个人后还要怎样活下去。而楚锋看风景的眼神从没变过,似乎就想这么不停地走下去,不停地看下去。
“你对淮风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