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只把周明晏当成心xing比同龄人成熟的孩子,毕竟曾经有过那样不堪的过去,还天真无邪才叫奇怪。
可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个孩子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周明晏无视王萍萍对他升起的若有若无的防备,直截了当地问,“阿姨,您有什么仇家吗?”
按理说王萍萍一贯与人为善,可架不住有人心眼小啊。
“看不惯我的人是有一些,可他们至于要宝宝的命吗!”王萍萍想到躺在床上的儿子,愤怒极了。
周明晏却看得很透:“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作恶的念头一闪而过,有可能一条人命就没了。”
王萍萍思索再三,觉得最近和她有比较大仇怨的,就是屡次上门都被她拒绝的三婶婶和孙晓兰两人了。
周明晏记在心里,他也有自己的怀疑对象。
当然,关于追查凶手的事情,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对家里的另外两个孩子提起。
童潜身体本就不大好,先是淋了雨,后来受了惊泡了水,引发心脏病,又起了高烧,被拖去吊水吃yào,昏昏沉沉将近一个星期。
在此期间,家里人轮流照顾他。
王萍萍和童盼儿在时,周明晏就默默离开家,王萍萍也不问他去哪,只让他注意安全。
她明白,这个孩子并不是自己能够管束的。
“来,宝宝,把yào喝了。”王萍萍举起勺子哄道。
童潜皱着脸。
他躲过勺子,闷闷不乐:“妈妈,我都好了,就不用喝yào了吧。”
这些都是中yào熬制的,乌漆嘛黑不说,味道也很奇怪。
王萍萍说:“医生让你把yào喝完,没问题才不用继续喝,宝宝乖啊。”
还想耍赖,童潜眼角的余光瞥见周明晏踏进家里,连忙抢过王萍萍手上的yào碗,一饮而尽。
喝yào很不好受,让周明晏看见自己被当孩子一样哄更让他觉得丢脸。
周明晏故意在卧室门口停了停,算好时间才进来:“宝宝,今天好好喝yào了吗?”
童潜用手背擦嘴,然后把yào碗翻过来给周明晏看,得意地说:“喝完了!”
王萍萍忍俊不禁。
在家里,只有周明晏能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