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说话有些含糊,秋风吹凉她的面颊,脑袋还涨乎乎的。
贴近铁门, 周时雨靠近她,问:“你喝酒了?”
“嗯,我没醉。”林宛放开他的手,双手握上铁门的栏杆:“我会很优秀的, 虽然我没什么像样的裙子, 没见过什么世面, 但是以后......以后我会是很厉害的舞者。”
她在极力推销自己,眼神急切而坚定
“嗯。”低低应了一声, 周时雨笑了:“我走的时候,带上你好不好?”
林宛立即点头, 可是想到奶奶,她又沉默了。
许久, 她再次背靠铁门, 背对向他。
“毕业以后,我自己走。”
周时雨愣了愣,刚才还浓情蜜意的,一幅怕他抛弃的样子, 转眼间就不听使唤了......
手还被她牵着,被迫穿过铁门,绕上她的肩膀,贴近她的心口,额,她那里软软的......
“林宛?”
没吭声。
秋风起,一阵凉意袭来。
“林宛?”
她无意识地松开他的手,小手落在地上,无知无觉。
她居然......睡着了。
凝视她颀长的后颈,看她白皙可爱的耳朵,周时雨轻轻触摸她的侧脸,眼底异常温柔......
其实她也挠到他了,心窝暖暖的,也痒痒的。
——
第二天,林宛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她瞪大眼睛直定定看天花板,脑子飘过昨晚记忆片段,不禁哀嚎一声,在床上翻滚。
——你挠到我了。
啊!她干嘛说出那种话啊?谁会说这种话?太丢脸了吧!
奶奶经过林宛房门,疑惑问:“这是怎么了?大喊大叫的?”
林宛从床上弹坐起来,正襟危坐:“奶奶,昨晚谁送我回来?”
“是阿修,他背你回来的,你也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奶奶的语气含带责备。
“没有别的人?”
“别人?谁呀?”
趴在床上,林宛默不作声。
她倒也不希望他来她家,毕竟对他而言,她家就像老鼠窝,她顾虑的是,周时雨会不会觉得她太疯了?莫名其妙地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莫名其妙地牵他的手......
奶奶今天要出门,说她“合家欢乐”的十字绣已经完成,要拿去市区去买,晚上给林宛买烤鸭回来。
林宛送奶奶出门后,回家开始拖地扫地。
奶奶身体不好,弯腰不方便,所以通常由林宛打扫卫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