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为了儿女一年年捱了下来,好不容易孩子们在一天天长大,老头儿却不肯让孩子随他蔡老六的姓。
为此他与那老头儿常常闹气,妻子每每与父母一心,蔡老六也是极其怨恨,却也无可奈何。
出这场大祸,原因却是可恼,印书局让办承传师,需要交银50两,蔡老六回家来跟妻子说,让她拿出50两银子。
他老婆就去找他父母亲,老头一听要这么多,那里肯出,他们吵了一天好无结果,没办法蔡老六到街上找钱号借了50两银子,准备等承传师证办下来,挣了钱再还上。
谁知他送到雕印局,他们却说价格涨了,要500两才能办。
蔡老六没办法,只好打消了办承传师念头。
转身准备把借的账给还上,到钱号一问,说50两不行,你最少得还六十两,10两利息,就这样,借50两没过一天变成了60两,他将50两银子给他们,拿着10两欠票回来回到家。
央告老婆拿10两银子来还账,老婆一听他承传师没办成,以后要失了活计还不说,居然还要他出10两银子来还账,那里肯依,大吵大闹起来。
老头老太太一听更是添水加柴,这火是越烧越大,整天打骂吵闹,那里还有安静日子可过。
大人们吵将起来,自然是家务伙食全无,小孩子们奈不住饥饿,哭闹更甚。
昨天早上,钱号催账先生带人来要钱,10两银子1个朋变成了300两,这下全家更是炸开了锅,不用说更是热闹非常。
画面一转,蔡老六踉踉跄跄走出门去,实在是无计可施的他走进了街边的小酒馆,把烈酒当水往肚子里猛灌。
屋子里,娘们在合计,要想逃过不还这个驴打滚的债,现在只能是把蔡老六给做了,没了债主他找谁要钱去。
“那不成,他死了,女儿孩子不还是照样要还帐。”老头说。
“他死了,咱立马给女儿再找个婆家,他找谁还钱去。”前街就有个媒茬,他那脾气秉性没人敢惹。
我看准没错,婆儿拿定了主意,初时女人那不同意,耐不住父母劝说到最后竟也同意了。
于是他们在家里设下计策,单等蔡老六回来就将他……。
蔡老六直喝到酒馆打烊,他才伊里歪斜地走回来,喝酒喝的太多了,酒馆老板认识他,并没有难为他,他就那么走回去,手里还抓住个空酒坛。
回到家一推门进去,扑通就被绊倒在地,老头和老太太各自拿着菜刀棍子就往他身体招呼。
他糊里糊涂,一扬手把酒坛砸向老头,脚下一扫把老太太绊侄倒在地,劈手夺下菜刀,朝老太太头上就砍。
女人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她大声惊呼着扑向蔡老六,几个孩子也扑了过来,他们想夺下他手中刀,但此刻的蔡老六神知全失。
“你们敢杀我,我今天把你们全杀了,他发疯般地砍向他们。直到他累了,才扑通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天大明了,不,都已过中午,蔡老六才醒来,他看到了多么可怕的一幕,妻子,儿女,老头,老太太全都死了,他自己浑身是血,天那,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呀!
他头痛欲烈,冲出屋子,冲上临街楼,一头朝下载了下去。
日月镜中一幕幕展现着,看到的人或悲愤,或忧伤,间或是气愤。
“啪,”城隍爷爷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你这婆儿,可知罪。”
“城隍爷爷,民妇无罪,民妇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