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慢……用。”两人正说着,小军端着一盘烧烤送了过来。
“放这!”王霸道拉开盛放花生和毛豆的盘子,腾出一块空地。
小军放烧烤的时候,动作有些大,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酒瓶。酒瓶放在桌角,靠近王霸道那边,云飞扬想去抓可惜够不到,啪的一声,酒瓶摔碎,里面的半瓶啤酒四溅开来,一部分溅到了王霸道的腿和靴上。
“你能不能小心点?”王霸道不满的喝斥道。
小军双手还托着盘子,有些手足无措,手一抖,盘子中盛放的十几串羊肉也掉了下去。其中几串掉到了云飞扬腿上,几串掉到了王霸道腿上,其余的全掉在了地上。
见到这种情况,小军放下托盘,连连后退几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哎,算我们倒霉!”王霸道哀叹一声,实在不好跟个傻子计较。
“你别哭了,裤子弄脏了没事,我们不怪你。”云飞扬起身轻轻拍了拍小军的脊背,哄劝道。
“对不起,对不起!”见状,中年夫妇慌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道歉。“真是对不起,要不,我给你们擦擦,或者帮你们洗洗也行。”
“阿姨,不用麻烦你,我们回去自己洗就行,掉的这些羊肉串该多少钱我们还照付。”云飞扬早看出了中年妇女家境不好,否则也不会在这摆摊,又带这个傻儿子,能帮一把是一把。
“羊肉串是我儿子弄掉的,我怎么好意思算钱。”中年妇女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哀叹一声:这单生意算白做了。“掉了多少,我再给你们烤。”
“我们不差这点钱,再来二十串,最后一起算。”王霸道大方的道。
“谢谢,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中年妇女满脸陪笑,拉了把还在掉眼泪的儿子。“小军,还不快点给人说对不起,把羊肉串捡起来。”
“对……不起。”小军蹲下身,将掉在地上的羊肉串一一捡起,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直接拿起一串塞进了嘴里。
“掉在地上的食物脏了,不能吃。”中年妇女急忙抓住了小军的胳膊,“你想吃的话,拿去洗洗,妈再给你烤烤。”
“好吃,好吃。”小军脸上还挂着泪痕,咧嘴傻笑道。
就在这时,四五个吊儿郎当的小青年来到了烧烤摊前,其中领头的青年喊道:“老板娘,该交保护费了。”
看到这几个人,中年妇女的脸上露出一丝畏惧,小心翼翼的道:“几位小哥,之前都是每个月月底交保护费,这个月怎么提前了?”
这条街不让摆摊,以前有摆摊的不是被城管撵走,就是抄摊儿,但自从来了一伙混混收保护费后,城管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平时不来管这些摆摊的小贩,除非赶上严打。
为了稳定的做生意,赚点小钱,卖小吃的商贩都会交保护费。谁敢不交,别说不能在这做生意,连摊位都得被这些收保护费的混混给砸了。
并且这些混混霸道蛮横,几乎一日三餐都在这条街上吃,从来不给钱。前几天,他们在另外一家烧烤摊吃坏了肚子,第二天就把那家烧烤摊给砸了,摊主夫妻二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被讹诈了五千块钱医药费。之后,那对夫妻再也没敢来摆过摊。
而中年妇女家庭条件贫困,根本没钱租店,暂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出路,只能忍气吞声在这摆摊,每个月按时交保护费。
“过几天是我们四海帮堂主雄哥的生日,保护费得在雄哥生日之前交上去,所以提前了。另外你们能安心在这摆摊,全是受了雄哥的恩惠,总得表示下孝敬的心意吧?除了固定的保护费外,每个人再交一千的孝敬钱,有一个算一个。”为首的青年傲慢的道。
一千看似不多,但对于这样一个只有五张小桌的烧烤摊来说已经不少了,满打满算一个月才能挣多少钱,交了保护费,剩下的钱只够中年妇女母子俩最基本的生活,但不交又不行。
“这个摊是我一个人的,我交。”犹豫片刻,中年妇女咬牙道。
“刚才老子说的话没听清楚?”为首青年翻着眼皮,恼怒道:“有一个算一个,你的傻儿子不是人啊?少t给老子打马虎眼,算上你的保护费,一共三千。”
“三千?”中年妇女顿时发愁,眉头皱成了‘川’字,还得低三下四的说好话道:“几位小哥,你们也看到了,我的小摊一个月根本赚不了什么钱,实在交不起这么多,能不能少点?我儿子那一份就免了吧!”
“不行,一分钱都不能少,赶紧拿来,别耽误老子的时间。”为首青年不耐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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