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寻常人的美貌,他看戏似地站在一旁,唇边带笑,眸中覆着雪。
陈阳州在心中骂:妈的,小白脸。
“对不起。”这三个字硬从牙缝中挤出来,他眼神瞟向教务处后方的白墙,死死地攥着拳。
女人眼含泪花,哽着声音:“老师、江同学,你们看,我们家孩子认错了。我督促他以后一定好好改正,能不能不要罚那么重?”
老师面上的表情皆是尴尬。
“记过的事,是学校统一决定的结果。您说陈阳州以后会好好改正,那这个处分对他将来的前途其实不会有什么影响。江同学是残疾人,陈阳州带领同学对他进行霸凌,如果学校对这事不痛不yǎng地揭过,其他学生和家长该怎么想?陈阳州的家长,希望你们能理解。”
“可怜天下父母心,换谁到了我们这个位置,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陈阳州父亲冷静地跟他们打商量:“我们也不是要让学校为难,现在立刻做点什么……要是我们小孩一直到中考结束前,一直在学校表现良好,在他升高中前,这个处分有没有可以减轻的余地?”
“这个……”
老师们将目光投向站在边上,从始至终没什么存在感的江皓月。
他是当事人,却没对这事发表过任何意见。
陈阳州妈妈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江同学,发生这样的事是陈阳州的错,大错特错。你们家需要医yào费、精神损失费,我们愿意再给,我们应该给。”
陈阳州眉头皱得更紧。
“再给?我们家不是已经给过那么多钱了吗?现在我也道歉了,怎么还要出钱?”
他爸用手肘推了推他,让他闭嘴。
继续吵吵闹闹下去不是个事儿,老师把江皓月推出来,问他:“江同学,学校尊重你,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处理?”
于是大家望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陈阳州妈妈牢牢抓着他手,目光恳切。
江皓月笑了笑。
在这样的情境下,他笑得轻轻松松,语气平静得读不出情绪。
“怎么处理都行。”
他说:“放学很久,我想先回家了。”
没听陈阳州妈妈哭完,他就走了。
“江皓月,江皓月!”陆苗在教务处门口,一跳一跳地冲他招手。
???
“我在这儿!”
“我来接你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