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
当银岚再次醒来的时候,入门的是黑色的地板,黑色的墙,和四处可见的锁链。
夭弋还在一旁昏迷着,他眉头紧皱,嘴巴张张合合,像是做着什么噩梦。
一排竖着的粗壮黑铁柱将整个空间和外界分开,让银岚有种自己处在笼子里的感觉。
除却到处都是的锁链之外,在空间中央有一鼎巨大的炉子,里面烧着青灰色的火,阴森可怖,里面还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叫声。
而整个空间里的活人,除了她和夭弋之外,在角落里还有一个黑发的少年。
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套皮衣,露在外面的胳膊满是青紫和烫伤的痕迹。
白皙的脖颈上带着黑色的项圈,四肢都被锁链禁锢着。
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那少年抬起头来,那双酒红色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
“怎么出去?”银岚对他是谁并不感兴趣,她向着那人说道。
面对女孩理直气壮的声音,瞳还是那副永久不变的面容,他只是回答道:
“这里是寻道真人的地牢,源觅在上面,过不了多久你们也会上去。”
“唉哟……痛……”在旁边趴着的夭弋总算是转醒,他揉着还在发疼的丹田,嚎叫道。
“咦,这位道友,敢问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夭弋一眼就看到了再角落里被禁锢着少年,看上去像是和他们一样,都是被抓过来作祭品的。
瞳不动声,说过一遍的话,他绝对不会再说第二遍。
“敢问,道友知道为什么我们丹田之内会剧烈疼痛呢?”夭弋见少年不作声,但也不气馁,继续缓缓问道。
“子母蛊。”瞳回答道,“你们体内有子蛊,若是距母蛊一里之外,痛不欲生。”
“阴招!”银岚大喊道,气地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那母蛊在哪我去拿回来。”
瞳难得动了动,浑身上下火烧般的疼痛让他的动作很是僵硬。
他指了指地牢中央的那鼎炉子:
“那里面。”
夭弋:……
“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传说中的虫蛊鼎吧。”夭弋牙疼道,这可是难办啊。
虫蛊鼎是南域苗疆的特色,由于当地人擅于虫蛊之术,所以几乎每个人手里都会有这样一个虫蛊鼎。
在鼎里放着的是它们豢养的各类蛊虫,若用青灰色的虫火灼烧,各种蛊虫就会相互撕咬起来,烧着烧着,在一定机缘之下就会产生一只蛊王,剩下的虫子便会成了蛊王的口粮。
想着有一堆虫子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夭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宁可不走都不要去那鼎里找什么母蛊。
“喂我说我们想想其他办法,我听说东域昆仑有一个懂得……喂!人呢……”
夭弋话说了一半,才发现银岚已经失去了踪影。
奇怪,她不是灵力尽失吗,怎么还可以瞬移?
“道友。”夭弋只好继续向那个奇怪的少年问道,“你看到我的同伴刚才去哪了吗?”
瞳斜撇了夭弋一眼,懒得抬手,冷淡地说道:
“鼎里。”
夭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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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宫殿,三三两两的貌美侍女裸着身体,供奉着台上那笑地一脸温和的男修。
那人眉目飞扬,长得俊秀非凡,一身玄蓝色的道袍松松散散地披在身上,腰带松垮,露出半个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