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天启派的师叔师伯们又不在,她实在是懒得走了。
“靠!什么暗器敢暗算本少!”银岚路过原离身边的时候,本就十分紧张的他吓得往旁边一跳,差点摔倒。
这时他刚幻想到第十种可能,老叟其实是傲天城的叛徒,想将他们引入提前布好的陷阱,然后封闭朱门,来个关门打狗,啊呸人,这时得小心避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暗器……
比如说从地上滚过的巨齿。
“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原离顾不上维持自己的形象,指着在地上滚动前进的银岚吼道。
银岚听到有人喊她,停下来回过头去,那双水灵的乌黑双眸中写满了问号。
少年的发冠已然倾斜地耷拉在脑边,乌黑的发丝间夹杂着细碎的雪花,显得有些颓废;但是那双乌黑的双眸纯净而惑人,白皙的脸颊因为冷而透着嫩红,在漫天的白雪和层层的宫殿中,显得像是个迷失的皇子。
对着这样一张有天道偏爱的脸,原离心头的怒火无处可发泄,最后只能咬牙切齿逼出两个字:
“没事。”
看在长得好看的份上,就原谅这个无知少年的冒犯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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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燃烧发出“啪啪”的声响,琉璃色的镂空雕花中散发出阵阵暖意。
原离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这等“古老”的取暖工具了,面对严寒,现在修真界里一个抗寒的法阵就可以解决。
待银岚、原离、青焱完全入座之后,坐在下位的老朽起身,缓缓说道:
“四位将军,现在傲天城……”
“等等!”
原离打断老叟的叙述,之前是因为觉得无关紧要,现在体温回复了过来,有些基础的事情还是得强调下:
“我们是三个人。”
老叟皱了皱眉,眼神中满是疑惑,似乎是奇怪为何将军要如此说道:
“是四人啊……”
原离不自禁地抱紧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冷颤,他环视着四周金碧辉煌的亮敞宫殿:
红木雕琢着的厚重木椅,摆满兵书的古木书架,随处可见的似仙境般的挂画,琉璃色上釉的铜炉……最正常的宫殿搭配,没什么异常的东西啊……
原离忽然想到,这第四个人。
该不会是个鬼修吧……
突然原离袖子里滚出了一支金色的发簪,“叮铃”地砸在古木的地板上,唤起了他的回忆。
这不是他之前发髻松散的时候,无意间掉下来的发簪吗。
“有铜镜吗?”
原离向老叟问道,头可破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正当他准备俯身拾起那枚簪子的时候,那金色的发簪却像是成精了一般,避开了他的手,发出了璀璨的金光。
片刻之后,原本掉落发簪的地方出现了一位浅金色头发的少年。
他有些迷糊地揉了揉自己金色发丝,脑后浅金色的长辫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着。
祁肆刚从器形恢复,识海中朦胧一片,意识还处于迷糊的状态中。
变成根细弱的簪子还是有些不大习惯,他伸展开自己的四肢,黄白色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而展开,隐约若现的金纹泛着细细的流光。
这不是他第一次尝试“幻形”这门神威了,祁肆几息之后便恢复了意识。
突然想到在被火甲蚁追赶的时候,他貌似乘了辆车……
古人云,滴水之恩,得涌泉相报。
祁肆赶紧起身向紫金绿袍的小少年行了个礼,清俊的眉眼诚恳,礼节无可挑剔:
“感谢恩人载我一程,等祁肆回到家族,必将以重礼相报。”
原离被这突发的情况弄得云里雾里,精致惑人的眉眼顿住,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咋啦?发生什么了?他不就把自己掉落的簪子捡起来放袖子里了吗?
怎么就活生生变出个人来了?这年头簪子也能成精吗?
不对,难不成面前这个人是个灵修,变成他簪子的模样蒙骗了他……什么时候掉包的……在他发髻散落的时候?
“贱人还我簪子来!”
他怎么做的无关紧要,关键是那簪子得还回来,那可是他老娘给他定的娃娃亲信物啊!
虽然他不在乎,但这簪子丢了的话,他不脱层毛是出不去妖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