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铸剑看戚氏一眼,再看越宁,而后拱手道:“打扰了,告辞。”
见何宸他们真走了,越宁立即甩开戚氏的手要追出去,戚氏一改温柔,威严道:“站住。”
越宁闻声驻足,心有不甘,却没再动一步。
“进屋。”戚氏说罢转身进了越宁的屋子。
越宁只得跟了进去。
一进屋,越宁扑到床上,锤着被褥,“娘~你骗人!你答应我不为难他们的。”
戚氏任她闹,待平静了,这才说:“气消了?”
听着娘亲温柔的声音,越宁叹了口气,翻过身,看戚氏:“这下可好了,女儿真要在这山里孤独终老了。”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戚氏摸着她的头发,说:“娘不是要为难你何宸哥,只是婚姻之事实在太为重要。你不谙世事,娘不能不提你操心啊。”
“娘,女儿不懂。”越宁揪着被子提到胸前搅弄着,“这书里都说了,男女两情相悦,就能幸福美满的过一生,为何到女儿这里就不行了?”
戚氏笑着,“你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吗?”
越宁想了想,“就我和何宸哥这样啊。他对我好,我也对他好。”
“那泉君和你呢?娘和你呢?”戚氏问。
越宁皱起眉头,想不通,便索性嘟起嘴巴,说:“娘就是为难我。”
“傻孩子。娘都是为你好啊。他虽然沉稳,但确实缺少点胸襟。”
“娘是觉得何宸哥不够大度?”越宁打算就“胸襟”二字与戚氏辩论。
哪知戚氏继续道:“还不止,这孩子心思深,你太单纯了,娘害怕。”
“何宸哥哪里有娘说的这般不堪了。”越宁越听越气。
戚氏叹了口气,“你现在看不出来,因为你们都还小,没经历什么大事。可以后总是要自己面对风雨的,那时后悔可来不及的。”
“那娘怎么看出来的?”越宁心里不服气。
戚氏捋着她的头发,语重心长道:“小事见大,你慢慢也会懂的…你还记得那一次何宸上山找你们玩,泉君捡了块鸡血石的事吗?”
越宁点点头,“我们都不认识,何宸说那是人血染的石头,还追问泉君在哪里捡的,说那里肯定有很多死人。这怎么了?泉君还猜想是山猪的血呢,谁知道是石头自己长的颜色。”
戚氏摇摇头,“后来呢?你们跑来问我,我告诉你们鸡血石是什么了,你和泉君怎么做了?何宸呢?”
越宁挠挠头,“女儿不知,这么远的事,不记得了。”
“你和泉君第二天就忘了,但何宸两三个月都没上过山,再来时,还问那些死人找到了吗。后来还是我找到书籍给他看,他才信了。”
“这刚好能说明何宸哥治学严谨。”
“你,唉,这事不算,那你和他生气的时候,你记得吗?”
越宁扯住被子,“谁还没生过气啊,我和娘不也生过气嘛。”
“可娘不会那般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