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仇徒看着他那贫样便故意凶他。
他继续冲越宁和泉君笑着,“在下虞信。是将军的亲兵。”
“还不走?”仇徒挑起眉头。
虞信呵呵地笑着倒退几步,冲越宁和泉君低低地摆摆手,这才回去继续盯着人训练了。
“这个虞信哥也看着有趣。”泉君说着,眼睛就扫起自己手里这支枪来,还不等仇徒说话,他自己倒先一声大“呵”,然后撑枪直起。
这枪比戟轻巧的多,不等泉君飞起,枪身就轻飘飘侧向一旁,泉君始料不及,摔向地面,好在他平日使剑练过身法,连忙一翻身子,蹲落在地,这才没显得太过狼狈。
“哈哈。”有的士兵看地哈哈大笑。
泉君头一次被这么多人笑话,紧张地站起身,躲在越宁身后,“阿姐…”
“有什么好笑的!”越宁凶巴巴地瞪着那群人,倒是让众人不由一愣。
众人瞧见仇徒的眼神,立即专心起自己手上的长枪,假意认真操练起来,议论道;
“这小舅子看起来也只是个娃娃啊。”
“是啊,听说他还想当兵,连个枪都不会使。”
“你们少说两句吧,你们进来的时候会用枪似的。”
“……”
泉君在一旁懊恼地看着地上躺着的那支长枪,说:“阿姐,这真不是我不行,那个玩意儿太轻了。”
越宁是知道泉君的厉害的,可眼下那些人的议论声,实在想听不见都听得见。
“这枪和戟还是有些区别的,”仇徒捡起长枪,对泉君说:“它比较轻便,适合作战。身法和戟也完全不一样,你看,”仇徒摆起姿势来,要给泉君演示,“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
仇徒的舞动让旁边的人又投来羡慕的眼光,什么时候能像将军一样,把这些招式信手捏来,还耍得有模有样呢。
仇徒收了手,对泉君道:“你看这舞花是否有点像你耍长戟时的连舞?”
泉君点点头,羡慕道:“子虚哥,你好厉害啊。”
仇徒摇摇头,“是你不知道长枪怎么用而已。你要知道,你那戟可不是一般人用得了的。”说着,把长枪递给泉君,“练一练就知道了。”
泉君看看一旁的士兵,有些不敢耍了。
越宁拉着他,“记得吗?谁不服,就打他。”
泉君看看越宁,“可是,这枪我真的用不来。”
仇徒看看那些士兵,确实让泉君他们在这里练习,是有点吓着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了,便道:“私下里教你们吧。这校场没有长戟,不然可以让你威风威风。”
“唉,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出师不利了。”泉君懊恼着。
“不必丧气,”仇徒看着远处,“你们有底子,稍加点拨,勤加练习,一定会突飞猛进。”
泉君心里燃着火,握紧拳头,“好,我从今天开始,就要努力!”
越宁揉揉自己的脸,“看来当兵不容易啊,我也得加把劲啦。”
正午一到,伙房那边推着车就来了。
仇徒一声解散,士兵们如释重负,各将领组织自己的人回校场边上落座,等待伙房的分食。打饭的场景热闹极了,泉君吆喝着要去帮忙,仇徒便让虞信带着他去搭把手,自己则和越宁坐在台子上。
越宁叹了口气,仇徒看她,“怎么了?”
“都是男人,我怎么玩啊。”越宁无趣地用袖子扫着桌面。
“嗯?”
“娘说成亲了就不能和别的男人多说话,可这里都是男人,唉,无聊。只能让泉君玩了。”越宁托住自己腮帮,一脸不快。
仇徒浅浅一笑,“无妨的。就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相公我,你不嫌弃他们就好了,尽管交谈。”
“真的吗?”越宁眨着好看的眼睛。
仇徒点点头,“自然。我可不愿看到我的娘子为了我而变得毫无灵气。你只要心里有我,知道我是你相公就好了,其他的,你自己能知道分寸。我相信你也不是胡来的人。”仇徒心想,这娘子不经世事,总也得成长,与人接触或许快些。而且军中军纪严明,那些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对越宁礼让三分,自然无须担心。
越宁抓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臂,“相公最好啦,那我也去打饭啦,哈哈哈……”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