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和自己第一反应一样吧……
惊喜!
“我可当真了啊。”童行爽快道。
越宁点点头,留他们住几天。他们却急着回去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仇徒。
但这等大事,越宁自然希望是自己告诉仇徒,无奈的是仇徒腿受伤,不便行动,自己又是这个情况,怎么办呢……
之前骑马都无事,这次就去塔格山寨,也就十日的功夫,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越宁把自己的想法和三个妇人一说,梅姨立即摇头,说:“不可。之前你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怎么还能做这等事呢?这孩子的事谁也说不准。没事就不说了,真有事你上哪后悔去?”
云姨也拉着她的手,说:“是啊,孩子,你不知道,这孩子对女人是多么重要。更不知那锥心的后悔的滋味。”
“你就听我们的吧,在这儿踏踏实实住几个月,保准你那孩子平安落地。”桂姨拉住她另一边手。
越宁迟疑着,童行道:“长安,你就听大家(gu)们的吧,我也听说这事马虎不得。不如这样,你写封信,我们带给将军,也算是你亲口说的不是?”
越宁转念一想,点点头,进了屋。
众人取来纸笔给她,她刚要落笔,发觉众人都期盼地盯着她,她有些不自在,说:“我想……”
话还没说完,众人立即明白,连忙退了出去。
她无奈笑笑,看着一方白纸,心里千般言语,这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想了一会儿,她提笔落书。
待写完,她将信封好,贴在胸前,想事出了神,等外面催促,她才猛然惊醒。也不知最近怎了,总是就突然发起呆来。
她连忙应声道:“好了,进来吧!”
几人推门进来,她将信托付给童行,又劝他留住几日,童行却不肯,连夜回去了。
童行一路快马加鞭,将随行之人甩了十几里,只盼早日到将军那里,把这好消息带给他。
只是七日,童行就回了寨子。
一听童行回来了,仇徒连忙要下床,虞信嘿嘿道:“将军,你还说不是想夫人,这样着急。”
“站着说什么风凉话,把拐拿来。”仇徒冷漠道。
虞信拿来拐,一面扶他一面说:“夫人看你这样强行下地,一会儿指不定怎么说你呢。”
仇徒却不理他,和越宁分开这许多日子,心里实在想念得很,哪里有不着急的道理。
架着拐出了门,就见童行迎面跑来,却是只有他一人,仇徒不仅往更远处看去,却没瞧见越宁的影子。
正疑惑着,童行就跑到跟前,说:“将军怎么出来了,还是夫人了解你,知道你不会闲着,让我多劝劝你别硬撑着下地。”
仇徒闻言,眉头蹙起,道:“她人呢?自己不会来与我说吗?”
“夫人没回来,叫我把这封信给您。”童行也是耿直,直接从怀里摸出信来递上,心里只想着仇徒知道那消息肯定高兴,所以脸上还挂着笑容。
可仇徒却是脸色不好,虞信惊讶地看着童行,眼里仿佛说:你小子也忒不会办事了,如果是捎封信,哪里用得着派你这亲卫去!真是没脑子,绑也绑回来啊!
童行却不以为然,道:“将军您何不看看信?”眼里还隐隐有期待之意。
仇徒盯着手里的信封,不由将纸攥起,一言不发地撑着拐转身回了房,连虞信相扶也拒绝了。
见仇徒是真的生气,虞信也恼了,跳下了台阶,指责童行道:“你这办的什么事!就是怕长安她性子难收,不愿回来,才特意叫你带着人去接,你倒好,自己回来了!”
童行却着急仇徒看信后的反应,抬手扒拉开虞信,脑袋往屋里瞅去。
“诶,你小子,我跟你说话呢,你这是看什么呢!”虞信拉过他。
他又扒拉开虞信,见仇徒将信丢在桌上,却不动,只是愤然地盯着,实在心里着急,说:“将军要急死我,看看信会怎么。”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每逢病痛倍思亲。将军这相思病犯了,你就给他一张纸,你可真会办事。”虞信拍了童行后脑勺一巴掌。
童行看他,说:“你只等着看吧,将军一拆信,肯定跳起来。”
“暴跳如雷?”虞信也往屋里看,却见仇徒盯着信封一动不动。
“拆啊!”童行低声使着劲。
虞信也是好奇,问:“那信里写了什么,你这么激动。”
童行得意地看看他,“保管你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