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榛一头雾水地和易南云把花都搬到家里,累死了,叶榛觉得今天的运动量达标了,她叉腰看着一整个客厅都放满了他收到的教师节鲜花,叶榛怕因因乱咬花吃到肚子里中毒就先把它关房间里了。
易南云很有闲情逸致地拿了个小板凳把花束拆了一朵朵地将花分类。
叶榛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易南云又不是没钱买不起花,这又拆又分的麻烦事让他付出那么多精力,但他依旧专心致志地做着,这说明这件事情肯定有它特殊的意义。
是什么呢?
她也没事干就坐在沙发看他拆。
叶榛看着那一束束娇艳的花儿,光看包装纸就知道价值不菲,他的学生好有心,买的都是能配得上易教授气质的花。
至少叁位数,结尾还是8。
也是,能考上易南云硕士的学生都不差钱。
毕竟学校奖学金全覆盖,这家伙也不会像一些奇葩导师克扣奖金。
章薛柏曾说过她整个研一大致薅了导师将近几万块的红包钱。
她大方的导师经常发红包,原因好像是他们收完红包生产力会被调到top值,能少干出气他的事情。
叶榛当时笑着听她说,为朋友能遇到好的老师感到开心,现在回想起来,将章薛柏话里的人和易南云联系起来,叶榛心里产生怪不得的感慨。
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原来她过去的生活中,也有他出现的痕迹。
学生用花的感谢老师的敦敦教诲,易南云也珍惜自己学生送的花,真是令人感动的双向奔赴。
想到自己第一次收到学生送的教师节礼物时的心情,叶榛换位思考一下也能理解易南云的举动。
不过他依旧很奇怪。
她记得易南云第一年收到教师节礼物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易南云干什么都赏心悦目,连坐个小板凳肢体都是协调优雅的。
叶榛盯着他弯曲弧度恰好的后颈,从侧面看,无论是男女,背薄真的很显年纪小,他就像没长大一般。
她摸起她的宝贝相机对准他。
咔咔咔就是一顿拍。
哪张拍得好,她还翻拍屏幕里的照片微信发给不远处的他看。
家里的几个桶都被易南云翻出来,他细致认真地将玫瑰和其他花类分开。
忙忙碌碌几十分钟,易南云把垃圾打包好,终于结束他的拆花分类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