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决明莫名地起了些许怜惜之情,他慢慢走过去,把外套披在了她背上。
裴辛夷转过脸去,睨了他一眼,“这是八月的天。”
阮决明从她手里抽走烟,深吸了一口,说:“是让你帮我拿着。”
“喔!”裴辛夷压低眉头,瞪着他说,“当我是衣架?”
“裴小姐这么靓,穿乜都得,不就是衣架咯。”
裴辛夷笑着摇头,“你和阿爸谈了乜嘢?”
“商量聘金。”
裴辛夷没好气地捶了下阮决明的臂膀,“黐线呀。”
阮决明装作吃痛的模样,摸着手臂,连声道“哎哟”,逃也似的往铁门外跑。
裴辛夷追上去,作势还要打他,高高抡起拳头。
他们笑闹着坐上机车,迎着晚风下山。裴辛夷拢紧男士外套的衣领,闻到若隐若无的香气。他常穿这支乌木麝香调的古龙水,她很熟悉了,甚至,她觉得自己对这个气味好像有些依恋了。
“……你想不想去我家?”裴辛夷忽然说。
“我约了人。”
“哦。”
阮决明回头瞥了一眼,笑说:“怎么,很失望?”
裴辛夷若无其事地说:“冇啊。”
阮决明握住她的手,让她把他的腰抱紧些,“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裴辛夷难得听他这么正经的说话,有些不明所以,“乜嘢?”
“帮我打理一笔钱,你应该得心应手。”
“点解要我做,你找职业经理人不是更好?”
“我不想以我的名义来做。”
裴辛夷一怔,半开玩笑地说:“以我的名义?不是吧,你这么信任我?”
沉默片刻,阮决明说:“是留给菀菀的。”
裴辛夷无言,半响才应了好。
*
接下来几天,裴辛夷去深圳,见银行的、交易所的,各式饭局、宴会,应酬没个消停。阮决明要求尽快办妥这件事,却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