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辛夷在心头默了默,问:“阮生给了你们多少钱?”
“我看他对你是真心的,人也不比eugene差。”裴怀荣手指点了点银的虎头,“阮家的事……我和你良叔先商量看看,如果可以了结,你就不用留在这里做不想做的事了。”
裴辛夷笑笑,“我不想做的事?”
“我让你做的事。”裴怀荣改口,平静地说,“暂时还需要你。过几年呢,你就去越南。”
“是进是退,往左往右,都由你们决定。你们定好也冇我的事了。”裴辛夷站起来,“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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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辛夷回到客厅,阮决明从沙发上起身,同何云秋道别。二人走出宅邸,一辆暗紫色法拉利飞驰而来,挡了去路。
裴安霓从车上下来,反手甩上车门,恨恨地瞧着裴辛夷。裴辛夷没打算理会,拉开车门,却被她叫住。
“有事?”裴辛夷淡漠地说。
裴安霓几步冲过来,指着她说:“既然你不钟意eugene,点解这么做?你知不知你这样,我和eugene再冇可能,连朋友都冇得做!你……!”
裴安霓还不解气,欲上前逮她衣领,却被阮决明抬手拦下。
裴安霓嗫嚅片刻,说:“奸夫淫妇!”转而仓皇地往宅邸里逃去。
被驯养得很好的小孩,连说这个词都感到羞愤。一时竟不知谁更可悲。
裴辛夷哂笑一声,对身旁的人说:“阮生,我们成了奸夫淫妇。”
“上车。”阮决明拉开车门。
他多一句话都不愿和她讲。她举起双手作“投降”,进入车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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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车在中环的公寓楼下停靠。
裴辛夷不愿下车,阮决明箍着她后领下车,讽刺道:“不是很想看他们,这个时候不敢见了?”
电梯到达顶层,阮决明拿出钥匙开门。裴辛夷没感到意外。他现在做出什么来都不奇怪了,翻遍她的私人物品算得了什么?
门锁旋开之际,一阵嬉闹声传来。
“爹地!”裴安菀从回廊那头跑了过来,及膝盖的白色半腿袜险些在地板上打滑。
阮决明快一步上前接住她,蹲下来说:“菀菀,妈咪回来了。你不是有问题想问?”
裴安菀越过他的肩膀,看向裴辛夷,颇有些犹豫地说:“妈咪,你这么久不回来……是不是,我和哥哥惹你生气了?”
裴辛夷勉强挤出笑容,“爹地这么讲?”
“爹地讲……”裴安菀瞥了眼阮决明,还是说不出口。
裴安逡从客厅的门厅边探出头来,说:“阮生冇这么讲,他每天都陪我们。是菀菀非要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