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好好同她谈一谈,月经又不是乜不好的事,该大大方方的。”
“你讲得对,那你去同八仔谈,免得他发现后大惊小怪,破坏她心情。”
“得。我还不清楚?这个年纪的仔最烦人了。”
晚餐过后,阮决明与裴辛夷分别进了小孩们各自的房间,本着科学教育态度,严肃认真地谈论了这件事。
性格使然,裴安菀尽力表现出没有羞赫的样子,说:“我们有学习生理知识啊,这很正常的,我长大了,所以才不想麻烦妈咪。”
“好,以前妈咪就讲过,要警惕陌生人,不能和任何细路仔或年长的男人独处。现在也要记得。如果你拍拖——当然还早了些——一定要告诉妈咪,不可以做不情愿的事,伤害自己的事。”裴辛夷说。
另一边,阮决明同裴安逡胡扯,从男孩子的遗精讲到女孩的初潮,自己倒有些不自在了。他摸了摸眉毛,说起尊重女孩子,尊重他人隐私的事来。
二位人父人母前后从房间里出来,在回廊遇上,皆悠悠叹了口气。学习做合格的父母,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
趁阮决明去打电话,裴辛夷将周珏叫到书房。
“你考虑好了么?”
“六姑……你知,不管你叫我做乜事,我都一定会做的。其实不是我考虑,是你想好了吗?洪家要是追究起来,我们完全处于劣势了。”
裴辛夷点上一支薄荷烟,吸了一口说:“好彩妹,我必须这么做。……破釜沉舟就是这个意思。”
像是下定决心。
“好,我知道了。”
沉默片刻,裴辛夷说:“……现在就去。”
“我先去找佺仔。”周珏点头,亦如下定决心。
周珏走到客厅,连阮决明的挥手示意也没瞧见,神色匆匆地离开了公寓。
过了会儿,阮决明讲完电话,在客厅徘徊两步,去吧台到了半杯朗姆酒,才端着酒去了书房。
“有事?”他开门见山。
裴辛夷瑟缩了一下,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着了。她手上捏着第二支烟,转身说:“阮生我……”
“怎么了?”阮决明皱眉审视了她片刻,来到她跟前。
裴辛夷感到很恐惧似的,脸色苍白,轻微地摇头说:“我让好彩妹对三姊的仔——”
“裴辛夷!”阮决明惊诧,转而有了怒意,沉声说,“你疯了?bb仔才一两岁啊!”
“可是,可是我不这么做,二太不会罢休的。她已经查到我们的事了,下一步就是仔仔们。如果仔仔们出事,我不敢想。阮生,我必须先发制人,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