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叔叔待盈盈甚好。这一点任盈盈很清楚,也不是不感激。
你明白就好,那你为何会相信向问天的话?任教主死后,负责收敛的都是教中心腹,向问天、曲洋、十大长老都在,甚至盈盈你也曾数度趴在任教主遗体上痛哭。任教主唯有你一个女儿,待你十分宠爱,你又自小聪敏,不会认不出任教主的真假,你倒是说说,当初任教主的遗体是假的么?
任盈盈脸色数变,咬唇说道:我与爹爹十分熟悉,若是假的,我必然分辨得出。爹爹的遗体虽被毁了容貌,可擦拭了血迹,修复伤口,依稀还能看出原本的模样,自是不会错的。
不,这不可能!大小姐,你别上了他的当!他图谋教主之位已久,想找一个和任教主相似之人还不容易。向问天qíng绪激动。
任盈盈当初的确是听信了向问天的话,但此刻她却觉得糊涂,原本不该被骗,仅仅只是她内心的一个奢望,向问天的一番说辞就推翻了她亲眼目睹的真相可假的就是假的,若是真的,东方不败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将他们杀了以绝后患,或是提前将关押之人移走。
任盈盈轻吁口气,抬眼问道:都是盈盈不懂事,只是盈盈心中尚有疑惑,东方叔叔为何大费周章在此处设立梅庄?
东方不败道:这个问题倒是该有huáng钟公来答。
huáng钟公上前一步,道:大小姐,这梅庄并非是教主设立,而是老朽与黑白子、鹤笔翁、丹青生四位老友所设。我等四人所作所为想必大小姐尽知,当初求了教主,得了恩准,我们便建起了梅庄,实现当初加入日月神教时的理想。略一顿,又说道:大小姐不必怀疑任教主被关押在此处,这里的确有地牢,但关押的都是无恶不作的贪官污吏,亦或是臭名昭著的通缉犯。若大小姐不信,可下地牢一观。
说着走到假山旁,开启了机关,地面便露出一个dòng口,显出石阶儿来。
一阵影子闪过,却是向问天冲了进去。
王家驹完全被这神展开给弄懵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危险。黑木崖上出现一个异数,原以为这边剧qíng未变,是这个穿越者不知剧qíng,怎知一切是个局。若对方也知道剧qíng,岂能不知自己?对方能让自己活着?
王家驹快速的思考起来,悄悄谋起后路。
任盈盈却是完全忘记了他,犹豫了一下,跟着下了地牢。
王家驹惧怕东方不败,不敢在放眼皮子底下逃跑,可也不愿去地牢。他站在那里,全身紧绷,脊背一片冷汗。
突然一阵癫狂大笑,向问天从地牢里冲了出来,不顾所以的就攻向东方不败。只见一团红云忽闪,和向问天都在一起,眨眼间便已过了十数招,当任盈盈从地牢内追出来,正好见东方不败袖子一甩,连连排出四五掌,全都叠加落在向问天身上。向问天倒飞而出,重摔在地上,连吐几口鲜血,竟是无数起身。
向叔叔!任盈盈震惊。
本座已手下留qíng。否则依着东方不败的内力,这连番掌力打下来,向问天哪能还活着。东方不败将三人扫了一眼,十分淡漠的说道:今日之事牵扯到任教主,看在向问天是一片忠心的份上,本座就不追究了。此后,向问天不再是日月神教光明左使,逐出神教,生死由他。至于盈盈随你爱去何处,若想回黑木崖亦可。
多谢东方叔叔手下留qíng。任盈盈难以面对东方不败,没再说其他,与王家驹一起搀起向问天离去。
等人都走了,东方不败问道:那个王家驹就这么放了?此人的内息深厚,十分蹊跷,尽管暗中监视着,却不知其从何处习来的深厚内力,高深武学。
桃朔白淡笑:我会些相面之术,那王家驹气运走低,怕是活不过几日了。至于他身上的神秘,不必问他,还有旁人会知道。再说,我也猜出了一点。
青城派的余人俊、洛阳王家的王家驹、福威镖局的林平之既然他们能在此间夺舍重生,那么,此间之人能否去到他方世界?东方不败提及此话,却是盯着桃朔白,冥冥中他就是觉得桃朔白知晓答案。
他们三人乃是机缘巧合。桃朔白避开了疑问。
东方不败心下微叹,从他的态度已得到了答案,甚至
却说离去的三人。
那向问天不止是受了重伤,且被东方不败废了丹田,内力尽失,加之梅庄之行的刺激,竟是神智都受了影响,时而清醒,时而疯笑。王家驹心事重重,任盈盈神思不属,结果一个晚上过去,早晨才发现向问天不见了踪迹。
这、向叔叔去了哪里?任盈盈心里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