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始两人相谈得益,何子萧犹记得上回九郎翻脸,因此很规矩,不敢冲撞。然而看着九郎近在咫尺的美好模样,着实心痒难耐,又觉得九郎既然肯不念旧恶,许是被他诚意感动,若是哀求哀求,未必不能遂愿。
当晚,何子萧将九郎挽留下来过夜。
忍耐了一会儿,何子萧便悄悄的摸上九郎的手,低声哀求:九郎,我实在喜欢你,你就许我一回,不管有什么要求,我都办到。
huáng九郎本就不是人,他是只狐狸,对xingyù欢爱并没太多的世俗束缚,他之所以恼怒生气,只是觉得与何子萧相jiāo一场,本该纯洁单纯宛若君子,岂可沾染了qíngyù而污浊。更甚者,他虽是狐,却为雄,世间讲究yīn阳相合,他们彼此便是相好于何子萧也没什么益处。
于是九郎说道:何兄的心意我铭记在心,只是你我便是有这等qíng意,又何必定要如此?我虽容貌过人,终究是男子。
我对九郎一见倾心,片刻不能忘怀,还请九郎成全我。何子萧见他有所松动,立刻紧追而上。
九郎想起母亲的病,沉默半晌,缓缓摇头:不可。
那、只与九郎亲近亲近。何子萧退而求其次,心内如何打算却是另说。
九郎没再做声。
两人相拥而眠,却在半夜,何子萧趁着九郎熟睡,猝不及防将人扑倒,一举入港,尝尽了滋味。九郎被惊醒,又惊又怒,又羞又急,却抵不过对方力气大,又被揉搓的浑身发软,狐狸本就易动qíng,一旦被对方得手,他便是身不由己了。
待得云收雨歇,九郎面上cháo红未退,却是穿衣起身,看也不看何子萧,夺门而去。
九郎!何子萧正食髓知味,尚未餍足,突见九郎冷脸离去,心下一惊,却已阻拦不及。待得他穿好衣裳追出去,夜色里早没了九郎身影。
何子萧跌足长叹,神qíng恍惚,日日都在门前张望,不慎染上风寒病倒了。
huáng九郎恼过之后,将此事丢在脑后,又挂心起母亲的病qíng。
来到外祖家,迎面一个白衣女子朝他笑道:九哥来啦,顾母正念你呢。
母亲近日可好?九郎站立,与这女子说话。这女子乃是外祖家的表妹,姓玉,排行第三,唤作玉三娘。
三娘生的峨眉秀眼,姿态曼丽,不像只狐,倒似仙子一般。
三娘略一叹:姑母的病依旧那样,爷爷说了,要想医治,必须要太医齐野王的先天丹。九哥没办法吗?
huáng九郎没答话。
看过母亲,huáng九郎返回家中,又自糙庐经过。
这次何子萧不在门口候望,却是那小僮见了他犹如见了救星,奔上来扯住九郎衣袖就往糙庐里拉,嘴里哀求道:huáng公子,您发发善心,快看看我家公子吧。
huáng九郎本就有心见何子萧,以求药,于是在小僮的拖拽下顺势进来,可当看到chuáng上面容憔悴满是病容的何子萧,大吃一惊:何兄这是怎么了?
九郎,我还以为九郎再不会来了。九郎能来,何某便是心也甘愿。何子萧见到huáng九郎眼睛一亮,忙趁势表白心迹。
huáng九郎轻叹:我知道何兄一片心意诚挚,只是此等欢愉于你我无益,对何兄且有害处,因此才踌躇。若何兄这般不在乎,那我也没什么顾虑了。
何子萧只听到九郎答应相好,顿时高兴不已。
没几日,何子萧的病就好了。
九郎又来,两人便欢好了一回。
事罢,huáng九郎略带正色的提醒他:这种事到底不好,不能当作常态,何兄切不可贪恋,否则会害了你。
huáng九郎到底是只狐狸jīng,虽然没修炼什么采补功法,但妖jīng天生的本能尚在,总会在相互的欢好缠绵中不自觉的吸收对方jīng气。且何子萧本就迷恋他的美色,做爱之中的狐狸jīng自然散发出的狐媚之气越发勾得对方yù罢不能,一次两次没有妨碍,次数多了,何子萧一介凡人哪里承受得起?
huáng九郎有自己的行事观念,在他看来何子萧虽贪色,但自己亦有所求,算是各取所需,可何子萧还有一片诚挚之心,却是他无法偿还的,又哪里能要对方连命都搭上呢。
狐狸jīng也不是都害人,他们虽偶尔和人jiāo往,但还是自己修炼为主,少造杀戮为好。
何子萧却不能理解他的心意,巴不得日日在一处。
huáng九郎想起要事,忙道:何兄,正有一事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