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哥哥,可以不让依依走吗?”
白癸看向他,“给我个理由。”
小姑娘已经给气得快要炸起来了,“这还要什么理由吗!要是我不在了,谁来保护安安!”
白癸无视了小姑娘的话,只是低头看着安安。
“依依是朋友。”小孩儿说道,“她很好。”
白癸手上微顿,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若是不仔细听,或许还听不见。
白癸放下手机,站起身来去开门了。
白癸打开门,女人站在门口,身形有些佝偻,看见白癸,松了一口气,“您好,我来接安安回家的。”
白癸点头,“你先进来吧。”
女人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进了门。
坐在沙发上的安安看见了女人,眼睛微亮,“妈妈!”
女人眉眼舒展开来,看到安安裹着毛毯,头发上还残留着水汽,一愣,“你洗澡了?”
安安点头,“嗯!”
女人唇瓣动了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白癸,“真是太麻烦您了。”
“没事。”白癸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女人,“坐会儿?”
女人一愣,摆了摆手,“不用麻烦……”
“我这里有碘酒,你手腕上的伤,消消毒吧。”白癸说道。
女人脸色微微一变,条件反射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挡住了上面的一片青紫。
“您……”女人顿了顿。
“猜的出来。”白癸说道,去一旁拿了医药箱出来。
女人站了一会儿,这才坐了下来,拒绝了白癸递过来的碘酒,“没关系,我已经上过药了。”
白癸没有强求,将碘酒放回了桌上。
女人捧着温热的水杯,沉默着。
白癸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做?”
女人微顿,然后才抬眼,“其实没那么严重,安安爸爸只是脾气暴躁了一点而已。”
“是吗?”白癸反问了一句,目光落在了女人脸上。
女人指尖一颤,“嗯。”
白癸目光平静,“你身上的伤,就是证据,如果报警的话,会得到很好的处理。”
女人摇头,用力的握紧水杯。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女人突然开口说道,“我每天下午的时候,都能从窗口看见你回来,有时候你会偷偷喂楼下的流浪猫,有人让你帮忙的时候,你虽然一脸不耐烦,但都会帮忙,所以我相信你。”
白癸没开口。
女人眉眼柔和,“你是个好人,但这件事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