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长得好看。”白癸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仅此而已。”
阿唤歪了歪头,似乎并不太能理解白癸的话。
他小时候便在这里生活了,见过了这里的声色犬马,言不由衷的模样,可面前这少年,却没按常理出牌。
只是因为感兴趣,便出了这么高的价钱。
着实是够傻的。
白癸见阿唤没动其他心思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往阿唤的方向走了两步,“你刚才的无礼之举,我就不计较了,但今夜,你就给我弹一晚上的琴,我不说停,你便不许停!”
阿唤看着白癸,垂下眼眸,“是。”
只是弹琴。
已经是够大的恩惠了。
白癸舒了一口气,正打算坐到桌旁,去喝上一口水压压惊,紧闭的门却突然间被用力撞开了,白癸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一袭红衣冲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直直的冲着自己过来。
白癸一愣过后,猛地后退侧身,躲了过去,紧接着窗口又翻身进来一人,白癸瞧见了对方的身影,眼睛一亮。
“阿渊!”
男人也看清了房内的场景,眉头一皱,将白癸护在身后。
拿着匕首冲进来的,竟是一名穿着艳丽红衣的女子,容貌绝美,只是脸色极为苍白,手腕处还裹着纱布,隐约能够看见鲜血渗出。
这样的美人,此刻胸口剧烈起伏,将阿唤护在身后,紧紧握着匕首,对着白癸,满脸的警惕和绝望。
阿唤一愣,神情骤然大变,“阿姐?!”
白癸看向对面这女子,反应过来,这女子应当就是这幔花居的花魁云娘了。
的确是容貌绝美,一看便让人心生怜爱的模样。
就算是他父王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也鲜少有人能比得上的。
女子声音颤抖,就连握着匕首的手都在颤抖,浑身都透着即将破碎的虚弱感,眼神却十分坚定,将阿唤护在身后,紧紧盯着对面的白癸,“阿唤别怕,阿姐会护住你的。”
白癸一时间心情复杂。
他总觉得自己像是惹了一身的麻烦事。
阿渊闻言,冷哼一声,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少年,语气嘲讽,“你做的好事?”
白癸立马挺直了腰背,“我可什么都没做!”
门外传来了喧哗声,老鸨带着一堆打手跑了进来,见到房内的场景,吓得差点直接厥过去,“云娘!你在做什么?!”
云娘满眼的决绝,“都让开!”
老鸨看了一眼白癸,又看了一眼云娘,一时间背后都被冷汗打湿了。
这位小少爷可不是普通人啊!
要是在她这里出了事,那她这辈子可就完了!
白癸伸手拍了拍阿渊的肩膀,“阿渊,先帮我把他们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