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师弟略带尴尬和羞涩地笑了笑,凑近他,小声问道:“那个,燃哥啊,我想问一下,你和蒲总搭戏,难道不会……有压力?”
喻子燃:“……”他轻咳一声,正色道:“压力自然是有一点,但是蒲总人挺好的,把她当普通女演员看待就行。”
师弟抓了抓下巴:“你心理素质真好。我在公司都不敢正视蒲总的。”他唉声叹气道,“蒲总好歹算是咱们的老板,平时那个气场啊……啧,你跟她有亲密动作的时候,就不会紧张么?”
喻子燃严肃答道:“平时是平时,演戏是演戏,演戏的时候她就不是蒲总,而是厉蝉衣,我紧张什么?”
师弟如醍醐灌顶,肃然起敬:“燃哥说得太对了!果然是我太肤浅了,我还得回去磨炼一下。”
喻子燃:“去吧。”
师弟就若有所思地抱着剧本走了。
喻子燃扶额。
“演员就位!”
喻子燃站起来,走入棚内。
蒲一凝从另一侧过来,由于妆容问题,唇色极淡,看起来有几分虚弱。
拍摄开始。
两人摔入暗室,崔甫痛得低叫了一声,随即忍痛爬起来,抹黑喊道:“蝉衣,蝉衣你在哪?”
“我在这里。”黑暗中传来她隐忍的声音。
崔甫放了心,循声去拉她:“你没事吧?”
“没事。”厉蝉衣喘了口气,从衣襟里摸出一枚火折子点燃,暗室内顿时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很空旷的地下室,只在角落里摆着一桌一凳一草席,其他地方全都空空dàngdàng,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崔甫不由皱眉:“这里……”他快步走到那张陈旧的木桌前,伸手一抹,不见灰尘。
意味着不久前还有人在使用。
他蹲下身,用力地嗅了嗅,又从厉蝉衣手里接过火折子,照亮了墙角的污渍。
他端详半天,最后定论:“是血。不知道干了多久的血。”
他转过身,看到厉蝉衣伏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诧异道:“你在做什么?”
厉蝉衣轻声说:“我觉得……这下面还有夹层。”
她飞快地站了起来:“事情恐怕比我们想得更复杂,这里不宜久留,我带……”话未说完,她的身子突然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