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她情绪过于波动的时候,就好像有根长长的羽毛,在身体里刮搔,她挠不到,忍不了,恨不得用疼痛来了解无止境的折磨。
她连忙举起水杯,猛地灌了一大杯水。
冰凉的yè体从食管滑进去,冰的她一哆嗦,却多少让她清醒了些。
“我要去问我爸爸,他不会做这种事的,一定有什么误会。”
她颤抖着手指,慌乱的按着手机键,嘴唇白的吓人。
程媛抬起头,呆呆的望着她,麻木的看着她拨电话的样子。
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吕攸是在给吕家殷打电话。
对面很快有了回应,带着犹疑的问询:“请问你是?”
吕家殷不知道吕攸从疗养院跑了出来,更不知道她来找季渃丞。
吕攸沉默了片刻:“爸。”
吕家殷愣住,颇有些激动道:“你在哪里,为什么换了手机号?”
“爸爸我回国了,现在有些事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吕家殷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站起身来,椅子被他撞的后退,在地面摩擦出难听的刺啦声。
吕攸难耐的捂住胸口,她不是很受得了噪音。
“你去找程媛还是季渃丞了?”
“都见了。”吕攸淡淡道。
“快点回来,不要相信他们说的鬼话,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医生怎么能允许你出院!”
吕攸抓了抓头发,颤抖道:“爸爸你真的盗了渃丞的研究成果么?量子和纳米技术的可行xing是他研究出来的对不对?”
吕家殷沉默了片刻,冷静道:“不是,是我做的,那就是我的研究成果。攸攸你不要傻了,竟然在电话里问我这种问题,你怎么知道有没有人录音呢?”
沙发上的程媛听闻,无可奈何的笑出了声。
她笑的声音很大,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拼命压抑着的歇斯底里。
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