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家亲爹,自家大哥,也都不一样。
哦,和倒霉催的二哥,那倒是一样的。
一般人练梅花桩,那都是先在地上用碗画好圈,踩圈练习。
走熟了,再踩碗。
碗踩熟了,再上矮桩。
矮桩熟了,再登高桩。
只有她,小小年纪,先被放到梅花桩上面去蹲马步。
就因为二哥以前不学好,小时候平地蹲马步打根基,他就泄劲偷懒,还趁人不备溜出去玩。
那时候爹带兵出去了,西北边塞偌大的将军府里,没有长辈坐镇,只有两个半大孩子。
那只能是大哥才会动家法管二哥。
毕竟家中西席也好,拳脚师傅也好,弓马师傅也罢,全都不敢对二哥真下手。
但是大哥实在很烦看管这个又皮实又跳脱的弟弟,打他骂他训他和他讲道理,统统不管用。
上一顿家法,那打弟弟他也不能使多大的劲儿。
等二弟他伤好了,一眼没看住,又偷懒往外乱窜。
于是就把学艺不精、根基不牢的二弟扔到最高的梅花桩上去蹲马步。
叫你再偷懒,叫你不练武。
有本事你自己能下来了,你再来和我谈别的。
没本事就老实搁上面蹲着,想泄劲都没地儿歇歇脚。
当然,大哥仅剩的兄弟情,就是给地上铺了厚厚的褥子,再喊个轻功不错的亲兵看着。
以防把野猴子一样的二弟真的给摔成了二傻子。
后来……二哥凭本事自己下来了,然后被大哥挂了两个沉沉的沙袋,又给扔上去了。
后来……大哥这招被亲爹偷学去了,拿来对付她,咳。
简淮宁稳稳地站在梅花桩上,亮出手中的长剑,挽了个剑花,同对面互道一声“请”。
这场十分钟的打斗,倒真的很是惊险,且好看。
梅花桩悬空,自带了心惊肉跳的围观感,生怕谁站不稳,就往下掉。
七人联手的剑阵,虽是电影里的阵型招式复刻版,但也有真功夫,走起来攻守兼具、流转不息。
尤其梅花桩闪转挪腾的范围有限,兼之多人围攻一人,那简直是险象环生。
但简淮宁也是流血汗的真功夫。
她身轻如燕,在木桩上、剑雨中,可谓是穿梭如飞,半点不看脚下,竟然落足毫不犹豫,不偏不倚,不落不摔。
偶尔双脚无处踩,她还能靠不握剑的手勾住荡回去。
要是手也没处勾,她还敢把剑往木桩上捅,自己创造临时借力的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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